黑夜降临,五彩的霓虹灯把这座繁华的城市装点的绚烂多彩。
街道两旁的小巷里散落着各式各样散发着异味的垃圾。
靠墙站立的流莺手里夹着烟,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胡子拉碴,满脸脏乱的流浪汉手里拿着酒瓶迷蒙着双眼躺着地上。
纽约黑街,处于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这里充斥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黑帮,斗殴走私贩毒,被称为罪恶的天堂。
没有警察愿意来到这里,生活在黑街的人每天醉生梦死,抱着活一天是一天的想法过日子。
每当夜幕降临,三三两两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少男少女就会出现在这这里,搔首弄姿,勾搭着过往的路人。
此时,一个长相俊朗身材高大的东方男人行色匆匆捂着胸口拐了进来。
见多识广的流浪汉和招揽客人的流莺一见这个男人捂着胸口就知道受伤了,纷纷四处躲闪。
有一两个流莺看见这个东方男人长得俊俏,想上去搭话,被同伴拉住,小声的告诫着什么。
在黑街想活得长久,就要懂得见机行事,别随便惹麻烦上身,不然变成一具尸体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八蛋,难道老子飞了大半个地球,就是来这里等死的?”
此时的东方男子没时间管别人的窃窃私语,晃晃晕眩的头,嘴里低声呢喃着。
完了,失血过多,体温开始下降,眼前一阵漆黑.东方男子脚下一个趔趄。
再也撑不住扑通一声摔到在满是垃圾的臭水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见声响,楼上一间阁楼的小窗户里探出一个黑色的头颅,看见趴伏在水沟里的男人,咬着唇四处观望了下。
见没人注意,关上窗户飞快的跑下楼,蹲着男人身边拍拍他的背小声的问道“喂。你没事吧?”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中文,马上又用英语问了句。
昏昏沉沉的男人迷糊中好像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声说着什么,费劲的动动手指。
“快,一定要把那个黄皮杂种找到。”
“对。找到宰了他。”
“找不到的后果是什么,你们都清楚。”
一个身材魁梧的白人男子看着面前站立的几人,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阵扭曲。
找不到人,丢失了最新研制的资料,他们别想活着。哪怕老大放过他们,后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等着男人回话的女人,陡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响起。
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男人,潜意识里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咬着唇,女人陷入挣扎,救,还是不救?
看了看男人黑色的短发,女人狠了狠心,一把抱住男人高大的身体就往楼上跑。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男人黑色的头发。说不定和她是来自一个国家。
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气急败坏的几人,女人勾唇轻蔑的笑了,黄皮猴子,可惜这个黄皮猴子在他们眼皮子下不见了。
丢了人,祝你们好运哦!
好心情挥挥手,女人砰的一声关上窗户,随着窗户的关上,外面的纷纷扰扰完全打扰不到这个小小的房间。
拿剪刀剪掉男人染血的衣服,看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女人眉头皱了皱。
这么重的伤,这个男人是有多大的毅力才能跑到黑街来.
算他运气好,不是她这个男人不是悄无声息死在这里,就是被那几人带回去。
好一通忙活后。终于把男人的伤口包扎好,女人甩甩酸痛的手,坐在凳子上闭眼假寐。
外面一片鸡飞狗跳,找人的几个白人男子骂骂咧咧的折腾了一晚,直到天亮接了个电话才匆匆离开黑街。
领头的白人男子眼神阴沉的看了眼黑街的方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上面已经另有安排了,他们的任务没完成,回去领罚。
想起那些刑罚,车里的几人面目一阵扭曲,身子一阵抖动。
清晨,刺眼的阳光从小小的窗户里照射进来,床上的男人长长的眼睫动了动,刷的一下睁开眼。
看见头顶暗黄的天花板,男人蹭的一下坐起身,警惕的打量着室内的环境。
十来平的房里除了他身下躺着的一张床,就只剩下一个不大的衣柜和一把椅子。
看椅背上挂着的衣服,应该是女人穿的。
被救了?
还是个女人,他的东西还在不在?
想到这,男人也就是王正宇嗖的一下翻下床,在地上一堆剪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找出自己藏在夹层的芯片,长吁一口气。
幸好这东西还在,如果不见了,他只能以死谢罪了。
为了芯片里的资料,一起过来的人只剩他一个活着,连埋了十多年的暗线都暴露了。
他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想起昨天为了掩护他逃走的兄弟,王正宇的眼瞬间红了。
嘎吱~
女人推开门就看见昨天就回来的男人全身弥漫着悲伤的气息,蹲在地上,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殷红的颜色。
嘭的一声关上门,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吼道“我救你回来不是让你自杀的。”
被惊醒的王正宇嗖的一下转身,出现在眼前的一张脸让向来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大吃一惊。
“怎么,吓到了?”女人苦笑,手抚上满是伤痕的脸,漂亮的眼里满是哀伤。
不是这张脸被毁成这样,她何须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阴暗森冷的下水道里。
这几年,不是靠着对那个人的思念支撑,她早就自我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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