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就在我因为人工智能的话语而一愣神的功夫,夏邑已经从怀里摸出一物,照着我甩了过来,那是一枚胡桃大小水滴形状的铁球,被漆成很不起眼的灰黑色,尾部还连着一根同样颜色但极细极坚韧的,不知名材料制成的细线,这东西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还发出咔啦咔啦的转轴声响,显然铁球内部并非实心,内部装有类似钓鱼线线圈一样的缠线轱辘,平时可以把细线隐藏其中,必要时又可以拉出很长距离。
与此同时,手中紧握着细线另一端一个相同铁球的夏邑,也施展自己学自桂公公的神行百变朝我的侧面扑去,虽然他这点儿速度对现在的我而言根本不够看,但这种注重闪转腾挪灵活性以及利用视线诱导迷惑对手的轻功,在空间有限的斗室之中施展开来还是相当令人眼花缭乱,只见他身子一晃硬生生的在我眼前分出几道虚影,我还没看清哪个是真身他就已经绕到我身侧去了。
朝我袭来的铁球自然是被我偏偏脑袋轻易躲过,但这也正是夏邑想要的结果,他猛地一抖手中细线的另一端,刚刚擦着我脖子飞过的铁球连同后面连着的细线便猛地绷直,然后在运动惯性的牵引下铁球直接改变飞行轨迹,扯着线头绕我脖子缠绕一圈儿。
此时我已经有点儿明白夏邑想做什么,但似乎是有点儿晚了,初战得手的夏邑立刻朝我身后扑去,手一捞抓住了自己刚才甩出去的铁球,然后双手一搅用力一勒,我脖子上的线便骤然绷紧,又细又韧如同锋利刀片般直接嵌进我的脖子!
这还不算完,为了确保我必死无疑,已经勒住我脖子的夏邑奋力纵身一跃,踩着我的肩膀借力直接跳上了三米多高的房梁,拽着绳子两端从房梁另一面跳下,只听见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两条细细的绳子在坚硬的楠木房梁上磨出深深的勒痕,一股巨力钳住我的脖子把我高高吊起,我就这样双脚离地,像腊肉一样被夏邑这小子吊在了房梁上……
“呜?呜呜……”食道跟气管而被死死勒住,让我说不出话来,只好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去扣脖子上的细线,但那细线似乎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只能用一只手的我哪里解得开?只能手刨脚蹬的在半空中挣扎,做着注定徒劳的反抗。
“呸!竟然没把脑袋勒下来,皮可真够硬的!”落在地上的夏邑吐出嘴里的血沫,看了看被吊在空中的我,似乎是直到确定我死定了才放下心来,一边手上发力继续把我吊着,一边自言自语的解气道:“不过也差不多了,被血滴子缠住脖子的,至今还没有一个活口,以你的体重这样吊着,用不了几个呼吸就会被“血丝”割断喉咙和气管,然后血就会涌出来,顺着你的下巴、衣襟滴在地上,这可比活活勒死有趣的多,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于是我们俩就这样较起劲儿来,十五分钟很快过去,我还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索脖子上的线头,只不过发现两脚乱蹬无用之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抵抗,至于夏邑可就比我惨多了,身材矮小长得又精瘦的他,为了把我这百十斤吊在半空,可是得用尽吃奶的力气拽住血滴子,十五分钟坚持下来,双手早已被那纤细且坚韧的丝线深深的勒进掌心之中,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还得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的继续使劲儿,看上去可比吊在半空中的我凄惨的多。
“你……你怎么还不死!”夏邑本能的感觉到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但又实在搞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体力的衰竭,未知的恐惧,以及对我如同没事儿人一般随风晃荡的记恨,让丫跟我说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挣扎半天,好不容易才从勒着脖子的绳套里扣出一条缝隙,把一根手指垫在里面好让喉咙舒服一些,才总算能够出气发声:“想勒死我哪有这么简单?你以为哥跑出每小时三百二十公里的时速,只靠两个鼻孔进气能维持那么高的耗氧量吗?说多了你也不懂,就告诉你,咱现在就跟你们练武之人内功大成一样,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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