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幄这边很快传到女眷那边去了,王妃等人很快便知道了,红衣女有些好奇:“这柳大家好像没那么好色哟。”
说着便看着静明公主,静明公主没有说话,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疑惑。在斗鸡场时,柳寒虽说不像薛泌那样色迷迷的盯着她,可她却断定这人是个好色之徒,真正不好色的人不会是那样。
可这人却拒绝了珠缨这样色艺双全的美人,这可出乎她意料之外,难不成是害怕王爷的权势?嗯,应该是这样,她嘴角露出一丝隐隐的嘲讽。
“这柳大家可真是才气惊人,”王妃象是没听见红衣女的话,看着抄来的诗稿叹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真真的,疏影、暗香,横斜、浮动,能将景致写到这个程度,古今少有。”
“王嫂说得好,”静明公主也感慨道:“我读他的《春江花月夜》,一点不出奇,可读《出塞》,却又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所深深着迷,可读到《水调歌头。月夜》又禁不住,被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所吸引。这柳大家可真真的会弄人。”
“我观柳大家的诗词有股悲天悯人的●□,情怀,”王妃思索着说:“春江花月夜感慨生命循环往复,世人皆赞叹《将进酒》的豪迈,可我却觉着**************的呐喊更值得深思,起舞弄清影,的确凄美,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却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纳入大道的考量,哎,这柳大家,他真的只是个商人?”
静明公主和红衣女几乎同时叹口气,半响,红衣女才幽幽叹口气:“唉,要不是他这商人身份,我还真想向皇兄举荐,可惜了。”
王妃噗嗤一笑:“**************,人家可并不觉着商人丢人一等,小妹,你啊,太拘泥身份了,这九品中正,当年大儒章石就曾评说,谈名位者以谄媚附势,举高誉者因资而随形;因而上书太宗皇帝,请废九品中正,只是太宗皇帝遵循祖制,没有采纳,家祖就曾说过,九品中正埋没了很多人才。”
“王嫂,这些是朝廷的事,”静明公主笑道,端起酒壶给王妃倒上酒:“今日能得这样两首诗,也算没白来,这些年,尽是矫揉造作之作,难得有这样让人耳目一新的佳作。”
“皇姐,我听说这柳大家还挺会挣钱,一次拍卖便挣了百万银子,”红衣女眨巴下眼睛说道:“你说说,我一年的封银才七千两,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与他比起来,我可穷死了。”
静明公主噗嗤一笑:“那行啊,赶紧让皇兄指婚,你嫁给他不就行了。”
王妃闻言不由微微皱眉,虽然早已见过这两位公主的放肆,可依旧还是不习惯。红衣女注意到她的表情,朝静明公主吐吐舌头,静明公主报以淡淡一笑。
红衣女忽然站起来,跑到帷幄边上,掀开一角,偷偷朝那边看,静明公主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王妃叹口气也一样摇摇头。
柳寒再夺桂冠,可从内心里说,他实在不愿再出席这样的场合,幸亏还记了不少诗词,这要那天和不上,那可怎么弄,这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到时候恐怕真就不好收拾了。
薛泌乐呵呵的请他同车而行,柳寒看了秋戈一眼,秋戈扶着鲁璠,俩人边走边唱着不知道什么歌谣,两个王府下人在边上小心伺候,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外,交给俩人的随从护卫。
柳寒随着薛泌上了薛府的车,车内居然依旧有两个侍女,其中一个还有几分眼熟,他想了想忽然发现是昨天招待自己的舞姬之一,他心中略微有些诧异,不知这薛泌想作什么。
侍女过来给俩人泡上茶,然后便移到俩人身后,给他们拿捏起来,薛泌靠在侍女软软的胸上,柳寒依旧跪坐在软垫上,侍女纤纤玉手在他江山细细捏拿。
“昨晚我细细想了想,柳兄,你说皇上会让顾玮到江南吗?现在顾玮正整顿度支曹,脱不开身。”薛泌靠在侍女身上,随口问道。
柳寒没有开口,翻手将身后的侍女拖进怀里,狠狠的吻在花瓣样的嘴唇上,侍女嘤咛一声便热烈迎上去,薛泌睁眼看了看,便忍不住笑了。
“柳兄是不是挺后悔的,那珠缨是挺诱人的。”
柳寒和侍女纠缠了会才抬起头,冲薛泌摇摇头:“道典上说,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有些事是不能在随便什么地方谈的。”
薛泌笑容顿敛,挣开侍女冲柳寒拱手:“多些柳兄提醒。”
“那珠缨是挺诱人的,可,。。,”柳寒叹口气:“可我已经允了薛兄,自然不能再接受王爷的好意,薛兄,你说是吗。”
薛泌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正是当时他所担心的,延平郡王设的那个条件明显是冲柳寒去的,在别人看来这是延平郡王爱才之举,可落在薛泌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拉拢,而现在柳寒又是他决不能放弃的人,昨天他又和师爷商量了下,师爷觉着这计策虽好,可顾玮不一定会答应,皇帝现在还需要他整顿度支曹,最好是另外选一个人,这让薛泌又犹豫起来,所以,今天他把柳寒拉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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