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天思索了良久,渐渐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滴,还是想不起来,如此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大殿中的臣子都在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道:“陛下,这对联实在太难,臣无法对出来。”
“好!”不等崇祯皇帝说话,刘宗周就无耻的上前,一副得意的摸样,道:“老夫连考数题,李探花都无法答出,由此可见,他这个探花本身就有水分。”转头朝崇祯一礼,“陛下,老臣建议,将探花李知天下狱,严加逼问。”
“荒唐。”温体仁跳了起来,开始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战斗,几乎是指着刘宗周的鼻子骂道:“刘大人大言不惭,污蔑忠良。”
朝皇帝拱拱手,说道:“陛下,不瞒陛下说,老臣愚昧。刚刚刘侍郎出的那道对联,老臣也至此时也未想出下联,更别说是李探花了。”
“李探花初见天颜,心中不免紧张,所以,臣以为,这次考试做不得准。还有。。”看了看场上的一种臣子,拱手道:“哪位同僚对出了刚刚刘大人的对联,可以说出来,正好让老夫见识一下这简单的楹联到底有多少人对出。”
出乎意¥+,料的是,下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对的出。
刘总周脸上顿时有些不好看。
“呵呵呵,原来诸位同僚也和老夫一般愚钝呐。”温体仁呵呵笑了几下,突然又正色朝刘宗周行礼,说道:“敢问刘侍郎,你自己出的这道楹联,自己应该有下联吧?”
刘宗周苦苦一笑,敷衍道:“那是老夫一时意起,随口而出而已。并无下联!”
我去年买了个表。
李知天听了他的话以后,内心深处将他家人连同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一遍,然后黑着脸跪下来,对皇帝说道:“陛下,刘侍郎,刘侍郎欺负微臣。”
这下好了。刘宗周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大尿罐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还说不清楚,只得灰溜溜的道:“老夫稍思片刻,给你答案。”
“不用了。”温体仁冷然一笑,然后对皇帝道:“陛下,还请陛下下令,取消这所谓的滑稽考核,臣认为。这没有任何意义。”
崇祯也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刚开始的时候也想阻止刘宗周继续考校,然而,当他看到温体仁上跳下窜的时候,心中便有了疑虑。
为什么温体仁这么紧张,他究竟在紧张什么?难道这个所谓的一甲三名真有猫腻?还有,许多臣子虽然表面上和温体仁拉开距离,但是眉目之间。却唯他马首是瞻。
“继续考校。”这是崇祯皇帝的话,不过。同时也算给温体仁一个面子,道:“刘侍郎归队,由其他大臣来考核。”
然而,让朱常渊喷血的场景出现了,现场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大臣主动出来考核。
由此,更加引起了崇祯皇帝的疑心。
皇帝不语。大臣不语,温体仁也觉察到了有一丝丝的不妙,暗道不好,弄巧成拙了。赶紧给在自己对面的礼部侍郎薛国观使眼色,可这货不知道犯什么神经。就是没看到。
朱常渊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心道千万不能让薛国观这个家伙考,这样会考出事来的,到时候温体仁没罪,那弹劾他的大臣可就有罪了。
温体仁没罪,自己很可能就遭殃了。
不过遭殃他也不怕,大不了一走了之。但如果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让温体仁渡过这一劫,他就是不朱常渊了。
终于,薛国观看到了温体仁的眼色,顿时恍然大悟,整了整衣服正想出列,却听到一个幼稚的童音在大殿的最后面响了起来,说道:“你们这些大臣都不考,本宫来考。”
皇太子朱慈烺突突的跑到御前,望着崇祯道:“父皇,儿臣有一道对联,想要考考这位金科探花郎,还请父皇恩准。”
崇祯帝顿时眉开眼笑。
皇太子是他和周皇后的儿子,不但聪颖可爱才思敏捷,且孝心可嘉。有时候甚至是调皮捣蛋都能赢得他的喜爱。
“好,不知道烺哥儿有什么对联?”
在崇祯帝看起来,就算这个小家伙有对联,八成是在哪个古书上看来的或者是李士淳教的,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新鲜的玩意。
“多谢父皇。”朱慈烺一蹦一跳的下了台阶,走到李知天的面前,仰头朝上指着李知天的鼻子道:“本宫来考你。”
李知天赶紧下跪,道:“参见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出题。”心中却甚是不以为意,暗道你一个小屁孩,能出来什么千古绝句不成?
“乖。”太子摸摸李知天的头颅,道:“本宫难哭了你,你等下可不要怪我哦。”
这话当然是朱常渊暗中教的,刚刚看薛国观差点出来,他就想到一个注意,赶紧和皇太子低声说了一个对联。
朱慈烺分不清这对联到底难还是容易,便问朱常渊道:“别让人家笑话本宫。”
朱常渊当即就道:“放心吧,保证把那货难哭。”
所以,刚刚太子朱慈烺刚刚安慰李知天,本宫难哭了你,你不要怪我。
“臣不敢。”李知天貌似恭,心甚鄙视。
“本宫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朱慈烺一阵傲然之姿,道:“你对吧。”
李知天听了朱慈烺的对联,脸上露出了笑容,暗道:就这对联,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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