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归县,林摇和林恪就去了刘新新家里。白丹桂一开始就跟着张峰等人回来了,林摇见到她时,她脸上的妆容已经洗去,露出她本来的面容来。
刘新新家住归县不归镇市中心,房子的地段还不错,家里的装修在小镇上也算得上是极好的,房子不大,也就是一百多平方米的一套三居室。
林摇在敲门的时候,似乎还听见白丹桂在和她男人吵架,随即她就要去警局,因为他们的到来才又留下。
林恪打量过屋内的环境后,又看向白丹桂夫妇淡淡地说:“我需要去你女儿的房间看看,方便吗?”
声音虽淡,却是真挚的。
林摇有些惊讶于林恪的疑问句,但想一想又觉得能理解,毕竟林恪并非是一个没有教养的人,相反,他本人是很有风度的,从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白丹桂双目通红,似乎稍微说一句话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白丹桂的丈夫刘木林在一旁点燃一支烟皱着眉“吞云吐雾”。白丹桂看也没看刘木林,就勉强点了点头,带着林恪去了刘新新的房间。
而林摇则留在外面问白丹桂的丈夫刘木林一些问题。
她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里边儿收拾得挺干净的。刘新新家住十二楼,窗户上都装了防盗窗,窗子都完好无损,门锁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她又看了看客厅,才问刘木林:“你什么时候发现刘新新失踪的?”
刘木林吐出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闭了闭眼,说:“我前天才发现不对,因为新新是走读生,只有晚上才回来,所以……”他顿了顿,又说,“她晓得丹桂儿去c市给老朋友祝寿,也想跟着一路去,丹桂儿说新新该在学校读书,就没答应她。大前天晚上她过了晚上11点都还没有回来,她经常出门和她的那些朋友一起去耍,我以为这回和往常是一样的,也就没留意。到了第二天,我去喊她起来上学,才晓得她没回来。”
林摇双目直视着刘木林:“是吗?”
刘木林眼睛转开望向窗台上挂着刘新新衣物的地方,点头:“是,我没骗你。”
通常有人说我没骗你的时候,他们都在骗人。
“但我不认为这是真的。”林摇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你和刘新新的关系怎么样?”
刘木林:“我和她关系很好。”
“为什么好?”他的回答和事实矛盾了,如果他真的和刘新新关系好,那么,他应该会为刘新新的失踪自责。
“她是我女儿。”
“据我所知,刘新新是你妻子和别人所生。你和刘新新的关系……”
刘木林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抬眼看向林摇有些暴躁地说:“那你想我说什么?说我和刘新新是男女关系还是要说是我害了刘新新?”
“你不喜欢她?”
刘木林冷笑了声:“我以为你该知道原因,毕竟你和刘新新也算是亲姊妹。”
林摇盯着他的面部:“所以你想杀了她或者让她不被找到?毕竟对你而言,她是你的耻辱?”
林摇用的激将法,林恪的脚步声是向外的,说明他就要出来。果然,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刘新新房间出来的林恪打断:“是他和凶手同谋的。因为他经常猥亵刘新新,并逼迫刘新新和他发生/关系,所以刘新新要报警。他怕事情败露,就和凶手合谋把刘新新绑走。”
林恪话音刚落,林摇就看到旁边本来还担忧伤心着的白丹桂扑向刘木林要抓打他:“你把我新新关在哪里的?你还我新新!”
刘木林一把推倒白丹桂,吐了口口水对林恪说:“我呸!我逼迫她?开玩笑哟!明明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刘新新自己想报复丹桂儿才来勾/引老子,日/妈/的拉都拉不开。”
他又看向白丹桂:“是她自己说要报复你的,说你一天这里那里跑,到处睡男人婚也不愿离。你那个女儿和你是一样的货色,只晓得在外头乱搞。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老子还啥子都没说,你闹个屁!”
林恪淡淡地俯视着刘木林,问:“你什么时候发现刘新新失踪的?”
刘木林又坐下,说:“老子压根儿都没发现,这个事儿真的和我没啥关系。我们屋里的钱都在丹桂儿手上,丹桂儿怕新新学坏,给的零用钱就少了。刘新新不晓得在哪里认识了一堆人,没得钱了就出去卖,卖完回来就找老子睡,跟她妈一样不要脸,好好的日子不过,隔三差五就给老子戴绿帽子!她不回来的时候多得很。”
白丹桂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刘木林大吼:“你打胡乱说,我家新新才不是这样的!”
刘木林和白丹桂又吵了两句,林恪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新新是什么时候?”
刘木林不知道林恪是谁,但林恪来之前,穿着制服的张峰和刘少飞都让他要配合调查,他也不敢再扯别的,牢狱之灾他也是想免的,于是老老实实地低了头回答问题。
“就在三天前,刘新新被人脱衣服的视频都被放在网上了,城里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她说没脸出门,就一直在家里。那天丹桂儿走了,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她就没在了,我还以为她去找丹桂儿了。真的,这个事情和我没得关系,我连我和新新的关系都和你们说了,这回你们该相信了撒。”
“你回来的时候,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林摇又问。
刘木林想了想,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需要你好好地想一想。”林摇微微一笑,唇边的笑纹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好看。
刘木林的眼睛眯了眯,瞳孔也略微有些放大。如果说刘新新和年轻时候的白丹桂已经很漂亮了,但眼前的林摇比她们长得更好不说,气质也胜了他们许多,整个人显得平静而淡漠,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放在心上。
林恪见刘木林看向林摇的眼神儿,面染寒霜,整个人看上去更冷峭了些。
林摇目不斜视地看着刘木林,诱导他:“现在,闭上你的眼睛,回到白丹桂去c市那一天的情景。你和白丹桂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她去c市见陆远志的行为让你觉得愤怒,但你不得不让她去,因为她和陆远志的关系,你们家才有金钱的来源,你已经习惯了靠你老婆和骈夫养活。这天,白丹桂提着行李走了,你做了什么?”
刘木林说:“我把门关上了。”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新新在房间里还没有起床。”
“你做了什么?”
“我走了过去,把她抱到了我和丹桂的卧室,然后和她做/爱。”
白丹桂双手捂着脸,泪流满面地看着刘木林,只做了口形骂出了“畜生”两个字。但她此时不敢出声打断,因为她知道,要找到刘新新,她必须克制她的怒气。
“她有没有说很奇怪的话?比如她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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