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到底在演绎着些什么薄清完完全全没有关注到,只是眸色淡淡,精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紧绷着。
她总感觉他这次爆发太过轻松了,虽然她险些被掐死了,但是他这次真的是太轻松太轻松了!
是病情缓和?还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薄清心底惴惴不安,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直到昏暗的放映厅灯光骤亮,屏幕上出现片尾曲,薄清这才回过神来。
“走吧!”
耳畔响起他淡漠的声音,薄清随着他顺势起身,觉察到他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怒火,更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回去的车上,薄清一直不敢贸然动作,只是顺从他的意愿乖乖的趴在他怀里,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似乎,四周都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味道,让她浑身难受之极,仿若一只处于危险之中,即将炸毛的小猫。
“好好休息吧!”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晚上,纪寒影都没有作出什么过激的动作来,薄清忍耐了一天,精神早就疲惫不堪,终究睡了过去。
梦中,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及其当初她才醒来的时候那些事情。
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明晃晃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那个男人的脸,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而他从背后抱着她,那双阴冷的大手正握着她的小手,而她手中···就是那明晃晃得有些刺眼的匕首。
他握着她的手,每割一刀,他都在拿着她颤抖不已的手指,去缓缓撕掉那割下的肉。
“小猫,别怕,这样一刀刀的下去,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我的小猫!”
“他们欺负你的,我都让他们百倍千倍还给你,小猫···”
那些阴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在耳边回荡,薄清猛的从噩梦中醒了过来,满头冷汗,身子还忍不住瑟瑟发抖。
抬起手,对着那昏黄的光芒看着自己的素手,那灯光照耀得她手指好似透明了似的,一股惨淡的白。
忽而,她又冷冷的嗤笑了声。
呵!
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朝着浴室狂奔而去,打开龙头,使劲搓揉着手指,直到指尖发红,直到皮都快被搓下来了,薄清脸色还是忍不住的惊恐。
那种血腥的黏糊糊的触感,怎么都洗不掉,怎么都洗不掉!
瞳孔猛的放大,抬头怔怔的看着那镜中面色惨白,满头冷汗的人,薄清立在原地,愣愣的失神。
她记得,她记得那个被她一刀一刀割了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制作爆炸想要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最后,他只剩下了血,满身的血,还有···
光秃秃的眼珠子!
就好似,彼时的她一样,面目全非,绷带缠绕得只剩下一双眼珠子!
薄清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缓缓的镇定了下来,目光渐渐清明,眼底闪过一丝冷嘲。
说他有病,她又何尝不是呢?
而书房里,此刻纪寒影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若白。
掐灭了烟头,好半晌才开口道:“说吧!”
若白整理了下文件,这才缓缓的开口,“少爷,您的病情的确是趋近与稳定,这是个好现象,不过我建议您最好是最近就约见心理医生,一鼓作气治疗,效果一定是最佳的!”
“还有,经过近些日子的观察来看,薄小姐对少爷您的病情有绝对的帮助,如果···如果少爷你能把您和薄小姐当年的事情···”
“行了!”纪寒影突然一声冷喝,若白当即不再敢言语,眉宇间却是染过一丝忧虑。
少爷的病情好不容易有彻彻底底根治的可能,为何少爷就是对当年和薄小姐的事情缄口不言呢?
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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