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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各自心思

2021-08-29 作者: 冷漠的天蝎

?堇阳院,宗政言所住的院子,位置就整个宗政家族来说,算是比较偏远的,最起码距离家主所住的畅明院有很长一段的距离,不过,院子的范围却很大,比宗政峰所住的院子还要大,在院子的中央,有一个小型的练武场,是平日里宗政言用来练武的地方。舒悫鹉琻

在宗政家族里面,宗政言的天赋算是顶尖的,如今只有三十九岁,却已经有炼神境三重的修为,比起其父亲宗政无敌,也仅仅只是差了一点而已。

宗政言虽然名为言,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痴!

在夜璟一家人出事之前,他的精力几乎都放到了修炼上面,以至于一直没有娶妻,在家族里面,虽然是长老,但却什么事情都不管,而自从夜璟一家人出事之后,他整个人虽然还是对修炼很上心,但却逐渐开始插手家族的事情。

这几年他一直在调查夜璟一家人出事的事情,他直觉认为此事并不简单,但调查了几年,却一无所获,好在他并未气馁。

每天晚上,他都会在院子里的练武场上打一套拳,之后在回到房间里面修炼,今晚也不例外。

因为白天下过雨,晚上的空气十分清新,宗政言和往常一样,打完了一套拳法,在院子中央收手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凌厉的目光忽然扫向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阁下都看了半天了,还不准备出来吗?”低沉的嗓音十分富有磁性,只是语气却十分冷淡。

那棵树的枝干动了动,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树上落下,宗政言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心底却十分惊骇,他竟然没有感觉到其中一人的气息,这不得不让他心底一凛。

“宗政家第二高手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夜非雪自然注意到了宗政言眼底的错愕,只是她没有解释的心思,只是对着宗政言抱了抱拳,语气里带着一丝挪愉。

宗政言的目光在夜非雪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夜璟的身上。

四目相对,一股熟悉感从宗政言的心底升起,他细细地打量着夜璟的容貌,越是打量,越是惊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夜璟。

“你,你是——”缓缓抬起手,微微颤抖地指着夜璟,神色看起来十分激动。

“叔叔在上,请受煜儿一拜。”夜璟从面对着宗政言开始,就一直默默地看着宗政言,眼底有着湿润,比起宗政无敌,他跟宗政言的关系更加亲密,宗政言没有儿女,因此对夜璟十分好,两人的关系比之夜璟和他父亲的关系都要好,此时见宗政言已经认出了自己,他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朝着宗政言行了一个礼。

“煜儿,真的是煜儿?”宗政言站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夜璟,还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叔叔,等煜儿历练回来,叔叔就带煜儿去见爷爷可好?”夜璟抬起头,双目含泪地看着宗政言,嘶哑着嗓音问道。

“煜儿,你还活着,真是,真是太好了!”闻言,宗政言一怔,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恍然,紧接着,有染上喜意,上前两步,大力地握住夜璟的手,脸上留下两行清泪,唇角却带着笑容,样子十分滑稽。

“叔叔,爹和娘都被杀死了,姐姐也被杀死了,我就只有叔叔和爷爷了。”夜璟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抱住宗政言,哽咽着说道,这一刻,他不再是月宫冷酷强大的日护法,而是一个死了长辈,需要亲人安慰的孩子,所有被他压抑着的悲伤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毫无顾忌。

宗政言脸上同样流着泪,他伸出手,在夜璟的背后轻拍着,和夜璟两人默默地流泪。

叔侄两个在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伪装,肆意地发泄着心底的悲伤和委屈,夜非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良久,两人才分开,收拾了一下各自的情绪,宗政言将两人带到屋子里,三人一直谈到深夜,夜非雪和夜璟才离开宗政言的院子。

……

时间一晃而过,一转眼就到了宗政家族内部继承人大比之日,在这之前,宗政家族内部可谓十分热闹,宗政峰的一儿一女,宗政莲和宗政寅不知因何原因,闹得十分不愉快,让宗政峰一阵头疼。

所谓的继承人大比,参加的只有宗政家族嫡系的杰出子弟,而且是得到了家族长老和家主同意的人,当然,这项规定虽然存在,但却不是每次都会使用,以?往有些家主的儿子若是表现十分出众,就可以不用参加继承人大比,直接成为家族继承人,夜璟的爹和宗政无敌都是这样当上族长的。

到了宗政峰当上族长,因为没有族长印章,并不是名正言顺的族长,且有宗政言等人的阻拦,所以,宗政寅作为宗政言的儿子,并没有成为宗政家族的少主,甚至连他的亲妹妹也有跟他争夺家主继承人的资格。

大比的前一日晚上,宗政寅被叫到了宗政峰的院子,书房里,父子两人面对面坐着,宗政寅的神情难得的严肃。

“寅儿,明日就是大比了,你可有把握?”宗政峰神情严肃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宗政寅,关心地问道。

“爹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定然不会让别人得逞的。”宗政寅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竟与平日里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完全不同,显然是隐藏得很深。“只是妹妹这段时间与我闹得不可开交,明日里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提到宗政莲,宗政寅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恼怒,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极有心计的,只是不知道她的心竟然那么大,竟是妄想成为家族的继承人,甚至是族长?

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她也真敢想,族长那样的位置,岂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可以胜任的?

就算是宗政家族有过女子成为族长的前例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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