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疑惑道:“什么正事?要是跟吃有关的,我可不奉陪了。”
“江湖买手钱四爷。”
唤雨知道,现在破案的关键就是,找到谋害云霜的杀手,可云霜早已安葬,而犯罪现场,也在结案后,就被收拾干干净净了,所以,关于杀手的线索算是断了。
不过,唤雨想到,云霜一个深宅大院的丫鬟,照理很难接触到江湖人物,更别说让首屈一指的江湖买手钱四爷,帮忙找到十三娘调制毒药。由此看出,钱四爷与云霜之间还有一个关联,这个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三人趁夜潜入钱四爷的大宅中,来到他房里时,他正搂着小妾睡得正香。唤雨不慌不忙往床边一坐,而后咳嗽了几声。
听到响动的钱四爷转身眯着眼,见房中一片漆黑,便摸来火折划燃,当晃动的火苗照到床边,看到三个人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惊得“啊”了声,丢下火折,慌忙去把挂在床头的刀。
可刀还没拔出,两把明晃晃的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见此,他声音颤抖道:“你……你们是谁?”
唤雨捡起火折,将一旁的烛台点上,正要开口说话,钱四爷的小妾从床上爬起,满脸惊恐地像是要大叫,见状,唤雨打开折扇,对着小妾一扇:“醒来的不是时候,再睡会儿吧!”
话音刚落,小妾双眼一闭,身子往床上一倒,又睡了过去。
在昏暗的灯光中,钱四爷看到三人皆身着神兵服,便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三人大人,我近来可没犯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唤雨一抬手,示意袁一和薛绍放下剑,而后,从兜着拿出云霜的画像:“这个姑娘,你可认识?”
钱四爷将画像凑到烛火边,看了许久,犹豫道:“我是见过这位姑娘,她犯了什么事?”
“她死了。”
钱四爷满脸惊诧道:“前不久,她才找我做了两笔大买卖,怎么就死了?”
唤雨时刻注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知道她是谁吗?”
他摇摇头道:“你也知道,江湖买手替人办事只看银子,当初,这位来路不明的姑娘找上门,让我找个配制毒药的高手,我也很纳闷,可看在银子够多的份上,也没有多问,就帮她穿针引线找了位制毒高手。”
听到这话,袁一和薛绍互看了眼,他们都以为,这条线索又断了的时候,却听到唤雨,向钱四爷问道:“毒药是一笔买卖,那另一笔买卖呢?”
钱四爷虽不想说,可无奈面前是神兵司的人,便道:“她还让我帮忙找个杀手,要求是从未失手,宁死也不会透露雇主是谁。”
唤雨微微一笑:“有意思,杀手,你找了谁?”
钱四爷为难道:“江湖买手必须遵守一条铁律,不能透漏交易双方的身份,要是把他说出来,不但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唤雨收起钱四爷递来的画像,语气平缓道:“你这些担忧无可厚非,不过,我好心提醒你,神兵司不但最能让不识时务的人,在江湖中变得声名狼藉,而且,最会翻旧账,让一些混迹江湖的不法之徒,合理合法地锒铛入狱,甚至人头落地。”
说着,他拍了拍钱四爷,道:“希望你在适当的时机,做适当的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见唤雨转身,钱四爷顿时服软,将杀手的事全盘拖出。
神兵司动用了长安城及邻近几个州县的情报探子,花了两天时间就将杀手捉拿归案。正如钱四爷所说的那般,这个杀手软硬不吃,宁死也不肯将雇主说出来。
若旁人碰上这种硬骨头,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惜,他落到了唤雨手中。
唤雨用了三天时间,减弱杀手的防备心,而后再用他诡异的*术,让杀手在半梦半醒间描述出雇主的样貌,他再代笔画了出来。
神兵堂上,神兵候看到唤雨呈上的画像,皱眉道:“画像中的女子,脸被所穿的观音兜遮去了大半,这样找起来,无疑是大海捞针。”
唤雨道:“雇主很谨慎,她与杀手谈买卖时,是独自赴约,还故意将容貌遮掩,所以,连杀手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不过,最匪夷所思的是,她让杀手,杀的人竟然是云霜。”
神兵候沉吟道:“这的确很蹊跷。你们三个对此有什么想法?”
袁一上前道:“卑职猜测,这个姑娘兴许也是深宫之人,若自己联络杀手灭口多有不便,从而巧设心机,先利用云霜买了毒/药,再让云霜招来杀手,将其灭口。恰好这个杀手是个宁死,也要守住秘密的硬骨头,如此,她便可完美地置身事外。”
神兵点点头:“唤雨,你怎么看?”
“卑职认为,云霜五岁就被卖进贺兰府,一直跟在贺兰敏月身边,在外人看来,她们主仆感情不错,再说,她同贺兰敏月进宫,不过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宫中就算真有嫔妃娘娘与贺兰敏月有过节,云霜也真见钱眼开,最多也只是收买她投毒,不会放心让她做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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