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告诉我:“盖了三间正房,二间厢房,一共用了七万元钱。剩下的三万元钱,存进了银行,存折给了刘坚的妈。”
我把家具搬进了新房,村里人都说:“等刘坚一回来,现成的房子和家具,就差一个新娘了。”
我在心里叹着气,心想:刘坚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当晚,我在刘坚家新房里过了一夜,半夜时,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
“喂,诗文,你妈病了,我明天带你妈过来看病,大概下午就能到。”父亲说。
“妈咋了?”我急忙问。
“你妈这半个月都睡不着觉,老是做恶梦,这两天连饭也吃不下了。”我父亲告诉我。
“爸,您早就该带妈过来看病呀。”我埋怨道。
“唉!我早就动员你妈去看病,但她不听呀。”我父亲叹息道。
“好,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天蒙蒙亮时,我就起了床,匆匆开车回了家。一到家,就往火车站赶。还好,我赶到火车站,又等了一会儿,爸妈乘坐的火车才进站。
我第一眼见到母亲时,把我吓了一大跳。半年没见面,我妈好象老了一大截,头上竟然冒出了不少白发。
算算,我妈才五十出头,竟然老成了这样,让我痛惜万分。
“妈,您这是咋啦?”
“儿子,不碍事,其实,我也没啥大毛病,就是睡不着觉。”母亲轻描淡写地说。
晚上,我母亲进卧室先睡了。
我和父亲坐在客厅里说话。
“爸,妈咋变成这个样了?”我好奇地问。
“诗文呀,我估摸着:你妈这个病呀,是心病。”父亲幽幽地说。
“心病?!”我一惊,急切地问:“妈会有什么心病呢?”
父亲望着我,痛楚地说:“诗文呀,咱家有一件秘密,这二十多年来,我和你妈谁也不提一个字。不是想保密,而是提了就剜心地痛呀。”
“啥事?”我一惊,心想:家里竟然有天大的一个秘密,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呀。
“诗文呀,你本来应该有一个妹妹,她小你三岁。”
“我…我还有一个妹妹?”这个消息好似晴天霹雳,让我目瞪口呆。
“是啊。你这个妹妹呀,生下来的五十二天时,你妈抱着她去打防疫针,在防疫站,你妈想上厕所,就把你妹妹放到厕所旁的椅子上。等你妈上完厕所,出来一看,椅子上已经没有你妹妹的影子了。”父亲喃喃地说。
“啊!”我小声惊叫道。
“从此后,你妹妹就象从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不到了。”父亲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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