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易寒拉开两人后,发现公孙策几乎要衣不蔽体了,满脸都是爪子挠过的痕迹。
“两位在我家门口闹事,究竟是什么意思?”萧易寒蹙着眉头,阴沉着脸,呵斥道。
公孙策沉吸一口气,怒瞪了金狮一下,看了看萧易寒,察觉到他掠过的一刹那的目光时,神色不动的道﹕“请问,你就是韩药师吗?”
萧易寒淡淡的点了点头。
“听闻韩药师炼药造诣绝妙,所以我不远万里特地前来,想要求药师为在下炼一炉子的丹药。”公孙策作了一个长揖,诚恳道。
“一块仙石起价,你进来吧。”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众人,一瞅两个闹事者都进了萧易寒的屋里,都摇了摇头,四散走开了。
公孙策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姓萧?”
“名易寒!”
公孙策﹕………
“妈的,姓萧的,你当初一声不响的走了,一脚踢开了这个祸害,屁颠屁颠的跑到孟家来祸害我了,在以后拴住你家的崽子,别让它在出来咬人了!”公孙策扯着萧易寒的衣领,大声咆哮,双目欲喷出火焰。
“你个满脑窜火的,怎么说话呢!”大狗在一旁抗议。
萧易寒略微一怔,随即苦笑,能让修养一向很好的子慧都如此的发飙,这与金狮一路走来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气。
“嘎,哪家的肥猪啊?白净白净的,正好狮爷饿了,宰杀它炖了吃吧。”金狮直立而起,背着一双狗爪,凑到小白猪旁边,不怀好意的呲出了森冷的牙齿。
“啊!”突然间,小白猪抬起前蹄子,狠狠地踹了金狮一脚,打在了它最脆弱的部位。
小猪刺溜一下,跳进了萧易寒的怀里,怕怕的拱了拱他的脖子。
“天杀的猪,给狮爷过来!”金狮怒声咆哮。
“这是你养的猪?”公孙策和蔼的笑了笑,凑了过来。
砰!
一只白净的猪蹄子直接朝他的鼻子来了一下,一道骨裂声响起。
“哎呀,这猪怎么谁都打?”公孙策惨叫着后退,捂着鼻子,鼻血长流。
“它还小,有点认生,慢慢接触就好了。”萧易寒道。
“把它交给狮爷吧,不出几年,狮爷就能把它培养成一代高手。”狮爷努力的挤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但在萧易寒眼里,总有一股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意味。
“在所有我认识的人中,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要真的把它交给你了,明日你就能给我送来一盘猪骨架子。”萧易寒冷笑道。
“呀,竟被你发现了。”狮爷眼睛一瞪。
陋室中,一桌三椅,袅袅茶烟飘荡,磬香弥漫,浓郁扑鼻,缭绕在每个人的鼻间。
金狮捧起一碗茶,咕咚咕咚的一喝到底。
公孙策轻轻的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品茶一功夫,他便问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易寒兄隐于药都中,不再山水之间,的确很出乎人意料。”
“再怎么隐藏,不还是没逃过子慧的这一双眼睛吗。”萧易寒笑道。
“我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每过一城都会打听,如果不是易寒兄坦白身份,我实在无法想像,一个令诸圣宗年轻翘楚都折服的东黎凡人,竟然衣着破烂,邋里邋遢的,毫无形象的住在这一所陋室中。”公孙策摇了摇头。
“小时候家里穷,我早已习惯了,没有那么多讲究。”萧易寒道。
沉吟少许,公孙策道﹕“城外有一飞兽,可日行一万里,不出半年就可以飞抵中土,易寒兄在东黎树敌太多了,还是早做打算,跟我去中土吧。”
“我隐居在药都中的这几日,也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发现东黎之大,竟无我的容身之地了。”萧易寒苦笑道。
“好,以免夜长梦多,现在我们就动身,跟你去中土。”萧易寒点头。
萧易寒扫了一眼,发现金狮竟然不见了,沉思一息,随即大惊失色的快步冲向后院。
果然,后院十顷药田早已变得光秃秃了,恍若被狗啃过一样。
金狮直立而起,背着一双爪子,晃悠悠的从一旁走了过来,拍了拍萧易寒的肩膀,道﹕“哎,你瞅瞅,有啥好东西就不会分享,虽礼轻,但情意很重,狮爷记下了。”
萧易寒咬牙切齿的瞪着金狮,道﹕“十顷的灵药啊,够买下数个中等宗门了,你妈蛋的好意思说‘轻’?”
萧易寒怒瞪了顷刻,随即无力的摆了摆手,道﹕“算了,到你嘴里在让你吐出来是不可能了。”
萧易寒心里一阵肉痛,其他的都还好说,可那二十株宝药可就太珍贵了,每一株放在拍卖会上,足以卖出数百块仙石的价格!
萧易寒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刚走到城门口时,就被来势汹汹的一批炼药师给堵住了路。
“韩药师,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一句阴测测话传来,这群炼药师的年纪普通都不大,只有二三十岁。
那是一个三角脸的二十几岁男子,眼睛阴冷的像毒蛇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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