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前面最近的镇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怕赶不上,众人不再闲聊,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一同往洛城赶去。
肖烈自打知道自己犯错后,一直沉默着,连骑马都不愿走在前头,而是在丁瑞一丈之后静静地跟着,就算被丁瑞嫌弃责骂,仍旧是一声不吭地跟着,不离不弃,不近不远。
众外人看在眼里,不厚道地乐在心里:恶人自有恶人磨,瞧他之前嚣张的,再瞧瞧现在可怜的,就跟个被虐待的小媳妇似的,委屈得不得了!
林木没心情去关心,他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又想不通,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丁瑞更方便,然出乎意料的,就丁瑞左顾右盼表现而言,似乎不愿多聊。若不是林木心中有数,否则真如向阳的话来说,眼前的这个更像是冒牌的。
“二师兄——”林木这一声二师兄喊得特别微妙,清冷中带有寒意,温柔中带着威胁,不止是丁瑞,就连一边的向阳听到后都不由得泛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不是我不想说,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又没什么大事。”丁瑞无可奈何地解释道。
林木不是小豆子,搪塞之词对他没那么大作用,千里迢迢找大夫找到这里了,可就不是小事了!“你不打算告诉我是哪位长辈病了吗?”
丁瑞原以为林木不会关心那么多,更没料到他会这般直接,一时没想到借口,只得含糊道:“哦,那个啊!那是张伯,对,厨房的张伯,他生病了!”
向阳不给面子哈哈笑出声,方东方北则是一致摇摇头:“讲话畏畏缩缩,不清不楚,一看就知道在撒谎或者在隐瞒。”
“……”丁瑞无语,长叹一声,懒得再折腾,“哎,拿你没辙,自己看着吧!”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直接掷向林木。
这是师兄弟们昔日的小把戏,纯粹是锻炼下反应能力还有武功的进步幅度,为了考验林木,丁瑞更是加重了六分内劲。
本以为林木会以一种帅气的姿势结束这封信的旅程,没想到,他只是偏偏头,任由信封宛若利刃从侧耳飞过,甚至都削掉了一小束黑发,他都没有出手。
最后还是向阳伸手挡住内劲两指一夹,才帮忙将信封交给他。对于如此情况,向阳很不客气地瞪了丁瑞一眼:有武功了不起啊!内功好了不起啊!居然敢欺负老子的人!
丁瑞对于向阳的愤怒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是对林木反应的不解,明明上次还交手来者,怎么一下子就……丁瑞抓抓耳朵,“小师弟,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能接得住的。”
林木没吱声,摩挲着手里略带糙感的信封,莫名右眼皮跳了跳,左眼财右眼灾,话说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见到的第三封信了。
第一封,是老头子写给他的,没别的,就说生病了让他回去看看,可就是这个回去看看,导致了一切的开始,原本安静祥和的日子不复存在;
第二封,是“水云宫”的密信,虽说得到了一些讯息,然麻烦却是一直在增多,自己的,向阳的,小豆子的,安稳不在,即使想远离都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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