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珠子,那血迹还在渐渐扩大,再扩大,直到那血迹顺着手指头的纹路流了下来,他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旁边的雄叔看他愣神,眯着那张不苟笑的眼笑了,半生不熟的声音:“小伙子,怎么样?刺伤了吧?”他问完话也不再说什么,往大灶的锅里舀了几瓢水就开始洗那口大锅了,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好象这一切问题他不用多说什么,林超也会处理的头头是道。
可是林超的脑中却一片迷茫啊!他不知怎么办,出于一种本能,它把那个带血的手指头伸到嘴里,还吮吸了几下,因为他知道人的唾液有杀毒的功能,他不需要杀什么毒,只是出于一种止血的本能让手指头就这样进了他的嘴巴。
似乎疼痛缓减了一点,他把手指头又伸了出来,那个手指头上的血迹竟然杳无音迹了!可见,人的唾液也是一大善物呢!
他正这么想着时,手上的血迹又慢慢沁了出来,似乎不比刚才好转多少,这下,林超没有办法了。
但是他不想堵那个伤口,想起小时候他的手指头被铅笔刀削破,被东西划破,他只要裹上一件破布,或者敷一把烂土,甚至什么也不敷,他的伤口不是照样好好的么?
林超倒要看看这个异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林超打定主意持着不顾不理的原则,静着心去观看它,静等那种最后的结果,他相信他的手指头上的血会随着慢慢的时光流淌,身体的白血球会吞噬掉伤口周围的细菌后,吃饱病毒后聚集在哪儿,静等死亡的来临来堵住那个伤口。
而且再过几天,他的伤口会慢慢愈合。
但是这次似乎不一样,他不顾不理他们,他手上的血珠儿就源源不断地流下来。
靠!真是罕见的事啊!他想。
林超到底珍爱自己的生命了,又珍爱自己的鲜血,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啊!他只是机械地握着那个大耳菜的根部轻轻地抹了一下,既然能吃,它肯定没毒了,大不了是无济无事吧!
可是把手上残留的血迹被大耳菜的根部抹了下去,就有一股清凉的感觉通过手指的神经传到它的大脑末梢,似乎因了那份清凉,他的那份疼痛也减了许多。
他把目光再次扫向手指时,却惊奇地发现他的手指上的血迹不再那么象小喷泉那般流撒了,原来,大耳菜的根部能止血?而且伤口在木木的感觉中竟然不流血了!?
靠!神经的大耳菜!
因为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又轻轻地抹了几下,不仅那血迹止住了,而且那疼痛似乎也消失了百分之八十,真是神奇啊!
他正沉吟着,那位雄叔又微微笑着说:“好东西啊!阿超!你研究一下吧!”
林超点了一下头,一个轻溢着的微笑从唇边绽了出去,此时的他更象一个纯真而阳光的小青年了。
小心地拿了那根东西看了看,假若这时有人要他再看看那个耳眼里藏了什么,他又不会自讨苦吃了。但是一个道理存在着,动植物的相生相克在一定道理上还是行的通的。林超清晰地记着自己童年时在奶奶家住过的一段经历,他把那个杏儿吃了以后,邻居的小姐姐哄骗他说那个苦杏仁也很好吃,于是捣烂杏核后把那个苦杏仁统统给了他,他吃下去就三魂悠悠六魄飘飘的,气若游丝地进入晕迷状态。
后来在一位懂医道的老中医的指点下,奶奶把杏树的根挖了一些,并且熬了药水给他灌服下去,几个小时后不省人事的他又被救回了阳间。是杏仁儿害死了他,但是又是杏根儿救活了他。这个理儿使他一辈子牢记相生相克的道理,并且受用无穷:
“哥们,忙什么呢?傻啦!”忽然有人在他肩上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又出其响亮地打了一个口哨,不用问,他知道是游鱼。
他知道游鱼那般口无遮拦的神经,又抬头看他一个劲地朝秋果姑娘偷偷地扫瞄,知道他的色迷迷劲儿又复发了。
这个死游鱼啊!什么时候都忘不了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似乎今天他那样教训他,把他赌气扔到那潭泉水池中的事还没能使他头脑清醒一下。
这个游鱼这个猪,不知怎么他竟然牙根发痒了,还真想再扁他一顿了。
秋果姑娘好象长在游鱼肚皮里的蛔虫儿,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色迷迷……”
瞧瞧这个游鱼,又得到了秋果姑娘的赞尚。
游鱼不为以耻,竟然大大咧咧地笑了,又朝秋果姑娘吹过一个口哨,还说:“秋果姑娘,别那么小气嘛!男不坏女不爱……”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游鱼却无事般慢悠悠地搂着林超向一边走去,林超却一把推开了他:“死游鱼,你个猪!”
游鱼笑嘻嘻的翻了翻眼,转身走了,可是他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看着林超手中的那个玩艺儿问:“那个……阿超,我刚才忘了问你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个大耳朵?看上去就象一个人耳朵似的……你杀人了吗?”
“你管哪!”没好气地。
游鱼挥着手强装绅士,还是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哥们,别那么阴阳脸么?哈哈……88了!”
看着游鱼就要扬长而去,林超不知怎么一股冲动从头顶升了出来,他冷不丁大喊一声:“游鱼啊,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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