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亭吃的一笑,看着周夫人半响,慢慢的,似是想到什么般,他眉轻挑,对着周夫人叹气,“怎么办呢,我本来查到了一些事,是想着和太太您说的,可您现在这种态度,呵呵——”
周夫人皱眉,转身向外行去。
和越成亭她真的没什么可说的窠。
身后,越成亭突然飞快的道,“小字轻轻。我查到了这个名字,应该是前朝余逆最后的骨血,据说应该是死了,可我这段时间查着查着,突然发现,或者,这个叫轻轻的女孩子没死哦。旆”
周夫人的脚步仿佛是粘在了地下。
身子瞬间的僵硬之后,她压下心头的怒意和恐慌,脸上摆出微微的笑,“大公子说什么呢,什么前朝后朝的?难道,你还想着前朝的事不成?这可不对,当今对咱们家可是恩宠有加,您若是再三心二意,那可就是负恩负义。”
越家是明正言顺的太子一党。
可越成亭却在审时度势之后,直接暗地里改弦易辙,成了三皇子党里的一员。如今三皇子登基,大赏功臣。
总算是没有白费越家父子的一番心血,越家的风光一时无两,至于前段时间的那些闲话,谁还记得?
或者,有人记得。
但他们更爱说的却是越家的风光。
或者,也唯有越家门前沉默不语的石狮能清楚的把这些事记在心里,并且,继续以沉默不语来保持自己对某些事的不屑,抗议。
“太太慎言。”
越成亭脸色微变,瞪了眼周夫人,吃的一声冷笑,“夫人别以为不承认,我就拿你们没办法,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她的身份?爷一定能查出证据来的。”
“那你就慢慢查。”
“太太放心,我会的。”越成亭咪了咪眼,冷冷的瞅了两眼周夫人,越成亭拂袖而去,“太太,您可千万要保重哦。”
回到屋子里,周夫人几乎要瘫软在地下,手死死的纂着椅子扶手,周夫人的眼底尽是恐惶——
这事,越成亭是怎么知晓的?
半响后,小丫头进来回话,“夫人,您要的燕窝粥好了,是这会用还是再等等?”
“你放那吧,都出去。”
屋子里只余周夫人一人。她在脑中飞快的过滤着所有的信息——越成么没发现知道这事,那么,越长青知道吗?
越成亭又知道了多少?
慢慢的,她镇定了下来。
再三的思量之后,她觉得越长青应该是不知晓的,这些事一般都是越成亭有专人去处理,现在,是他拿着这个来要胁自己对吧?越成亭,你会后悔的!
周夫人再次出现在乔飞跟前,笑咪咪的,“我和你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
“娘要在这里住,自然是欢迎喽。”乔飞很高兴,挽着周夫人的手往里走,边眉眼弯弯的笑,“昨个儿空青和白芷又新做了一种点心,口味挺清淡的,我正想着派人给您送去些尝尝呢,呵呵。”
“那我不是来的巧了?”
吃着点心,就着茶,周夫人和乔飞言笑盈盈,两人是天南地北的聊,从有到无,从无到有,旦凡是周夫人能想到的话题,她都说了出来。
晚上,周夫人本来有自己的房间。
可结果硬是和乔飞睡在一个屋子。
她想和乔飞说话!
一遍遍的问着乔飞小时侯的事,虽然也听乔飞说过好几遍,甚至之前也让人查探过这些事,可再次从乔飞嘴里说出来,周夫人还是难过的像是心被人给挖空。
“丫头,以后好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决不会。”哪怕是越成亭也不可以!所以,周夫人眼底掠过一抹无人能看的到的杀机——
所以,越成亭,你一定要死!
周夫人在乔飞这里住了五天。
五天后,她带人离去。
乔飞如往常般带人微笑着目送周夫人离去。她以为只是很寻常的一次分别。如同以往周夫人每次离去一般。
她觉得,用不了几天功夫,就能再见。她想了很多,可却独独没想到,这次
,是她和周夫人最后一次相见!
三天后。
周夫人遇袭,重伤。
而当场捉到的人却是越成亭的人!
拼着重伤之躯,周夫人竟然敲了登闻鼓,她告越成亭袭杀嫡母!窝藏嫌犯,谋逆,以及和太子余党有牵扯,甚至,周夫人言之凿凿的说,越成亭的身边还有前朝余逆!这一切说完,周夫人把手里的诉状直接拿给堂上的衙役后。
头一乱,晕死过去。
这一次,她永远没有在醒过来。
而越成亭,在经过查验周夫人逞上的所有证据后,直接被皇上以大不赦的罪名直接逮捕,丢入了大牢。
越成亭喊冤,可皇上不理。
谁敢理他?
树倒狐孙散,越府,在几路人马的夹击下,在皇上有意的打压下,阂府被抄。越长青被赶出家门……
越家直接贴上了封条。
其实,不少人人都在背后议论。
越家,到底得罪了谁?
皇上怎么这么狠心,说抄就抄了?
当然,也只是私下议议罢了。
皇上要你死,你能活吗?
皇宫。三皇子用力把个砚台砸到了地下,心里想着楚朝惜的话,他恨恨的道,“这个越家就没个好的,越成亭就留到秋后问斩!”
而后,他慢慢平复下来。
眼底一抹怅然掠过。
楚朝惜,我能帮你做的,也只有这个了。你要朕维护那个民女,如今,周夫人为她而亡,朕便直接砍了他脑袋……
也不枉你用命来救朕的那一番。
乔飞亲自出面,帮着周夫人处理身后事,几次哭的晕死过去,可最后,看着周夫人的遗体,她还是坚强的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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