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晚上莎莎就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说,“是不是咱们宿舍的镜子有问题啊,怎么我在家就不觉得自己胖了呢?”
玲子立刻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她说,“你是不是一个暑假都没照镜子啊?”
莎莎很仔细的想了想,“好象还真没怎么照过,照什么啊,女为悦己者容,我成天在家呆着,又没人悦我我容什么容啊?”
我开始像批判王平一样批判她,“女为悦己者容?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说这话!现在应该是女为自己容,你怎么这么土啊?”
莎莎打断我的话,“你才土了不是,现在最流行的说法,土不叫土,叫掉渣,土的掉渣。这还有个典故呢,说一特土的人进了一五星的酒店,他刚往大堂中间一站,经理就开始叫保洁,其他的服务员都特不理
解,这地面挺干净的啊。经理大手一挥,很有把握的说,以我的经验,这么土的人,他肯定得往下掉渣。”
花梅恍然大悟,“你是说非洲方便面吧,她掉的那粉渣扫扫够一堆的,这学期我看她脸上的粉又厚了,这要是逐年递增下去,到毕业时候那得成什么样子啊?”
我说,“估计到时候咱们的毕业照都得为了她加厚三公分,不然怎么能显示出人家那张脸的层次感啊?”
“缇缇你这张嘴也太缺德了吧!”玲子笑弯了腰。
莎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非洲方便面当年不是说要追刘浩民吗?怎么后来也没动静了?”
玲子和花梅都朝她使颜色,莎莎自觉失言,赶快捂住了嘴。
我装作没看见,说,“大概她让那次的事给吓着了吧,这个帅哥诚可贵,小命价更高。我还没告诉你们呢,我暑假里上了个瑜伽班。”
一听这个她们呼啦一声全围上来了,女孩子永远是对这一类的东西好奇的,我给她们做示范,做到某个动作的时候,身体前倾双手扶地,我清楚的看到有一滴眼泪落在地面上摔成粉碎。虽然我说的轻描淡写,可在我心里,有些感觉始终挥散不去。
这股健身的热潮在我们宿舍只维持了一早晨就宣告结束,在早上带领她们三个做了几个最简单的动作以后,她们就开始叫唤腰酸背痛腿抽筋。课间的时候莎莎强迫坐在后排的赵寒给她捶背。赵寒坚决反对,偷偷跟她商量说,这也太有损他班长的形象了,要不然咱等放学找个没人的地再捶行不?
莎莎的小眼睛立刻就瞪起来了,“说什么呢?还有你讨价还价的地方了?不给捶就去给我买那什么钙来吃。”
赵寒只好委委屈屈的给她捶背,一边捶一边埋怨我,“凌缇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大放假的去学什么瑜伽,看你把我害的!”
我故作恍然大悟状,“我忘了说了,我还上了一个钢琴班。”
莎莎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对了!钢琴!我从小就想学,赵寒,快给我弄一钢琴来!”
赵寒一听这话嗷的一声就趴桌子上了,任莎莎怎么拖怎么拽都不动一动。好不容易挣扎着抬起头来,用特哀怨的眼神看着莎莎,“这可是一钢琴啊,又不是口琴,是说弄就能弄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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