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说过,自从开始这一世的故事,自己整个人就不像自己了,从开始到现在。即使影子再三提醒过自己了,自己无论是能力还是态度,都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知道了问题所在,再三提醒了自己,可是,即使是这样做了,那些不对的态度还有能力依旧像是寄生一样根深蒂固在自己身上,根驻扎在自己血脉里面,吞噬着自己的一切,为那些不该存在于自己的那些提供着力量。而自己,就像一个被绑在绞刑架上被判处获刑的女巫一样在被大火吞噬着,被所谓的光明吞噬着,但,怎么都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火光闪烁。而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即使知道了,心里也会暗示自己,一切平安。
江夏看着教室里的那些同样看着自己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目不斜视的朝着记忆里谢静然的位置走去。教室里突然的安静,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本的声音,而那边好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说着什么话,还一边说一边用一种看nc的讨厌的眼神看着自己。瞥了一眼,那个被围在中间,还在那里哭着的女生,不就是丁依诗么?还在用那些手段吗?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身躯柔弱,似乎风一吹倒,被稍稍说一句,眼泪就刷刷的流了下来,睁着一双眼睛泪眼迷离的看着你,好像你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别人一看,怎么都是你的错。遇到的几个都是这样的小白花的类型,下一个要也是这样,就真是受罪了。
果然是个有钱的学校,教室里的各种设备都齐全,连电视机都是液晶的,还有些盆栽是各处点缀。不过,最多的是那些堆在桌上的书了,全部都是堆得高高的,不知道到底是真正爱好学习还是说用这堆书来遮挡老师的视线。
那么,眼前的这个按照记忆里该是谢静然的桌子上的书怎么会全部都是呆在地上,书上甚至还有人踩过的鞋印?这就是丁依诗的手段吗?
把书包直接扔到了桌上,上面残留的两本书晃了晃也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让刚刚恢复正常的教室又是刹那安静,那些视线又是转回了这里,是在期待着发生什么事情吗?站定,以一种很冷的眼神扫了一圈教室里的人,直到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受不了转回去。这才收回视线,准备坐位置上去。
刚坐下来,连凳子都没坐热呢,就有人来找事了。
又是“砰”的一声,江夏顺着那只拍在了桌子上的手,看向了面前的这个人。这么大的声音,手不疼吗?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不就是在记忆里那个被丁依诗前期一直利用的人么,丁依诗先是装作一个老是被欺负的女生,获得这个人的同情心,不断地利用这个女生去得罪自己恨得人,最后甚至在那个女生发现了不对劲的时候,却做了丁依诗的替死鬼么,下场也只是比谢静然好些而已。
被江夏的同情的眼神看着,柳忆纤又是一拍桌子,然后低下身子,很是凶狠的看着江夏说道:“说,为什么那样对丁依诗?说啊!”然后很是不屑的眼神,“大家都是同学,你不过是和我一样是家里有些钱而已,丁依诗她虽然没有我们那样的家世,可是她那么努力,你有她努力吗。你有什么资格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越说越生气,最后竟是要上前抓住江夏的衣服。
江夏身体稍微往后,然后又恢复原来的坐姿,躲过柳忆纤伸过来的手,整整衣服,然后才冷笑着说道:“柳忆纤,真是不知道你这十七年吃的到底是饭还是什么,你也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之一,你的脑袋都是被消化了吗?居然你这样的一个人连丁依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我都替你感到悲哀。”
站了起来,对方是站的,自己是坐着的,这样看人就是仰视,很是不好,对于心理上就是一种压迫。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过已经伸了过来,要打自己巴掌的手,握住,不让柳忆纤把手抽回,然后才有些严肃的对着柳忆纤说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来教训我,但是你在教训别人前,你就不会好好想想为什么要去教训那个人,还有那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吗,只听一面之词。你还是配做一个继承人吗?要是你连这些东西都想不明白的话,我真的是要为你和你的家族的未来感到悲哀了。”
然后才忽然松手,让一直想要抽回手的柳忆纤因为没有了阻力,一瞬间往后倒。看着柳忆纤脸上因为意识到自己在往后倒而浮现出的惊恐,江夏又是上前一步,抓住那只还在空中的手,这次,是让柳忆纤站稳后才放的手。
一颔首,然后才退后,看到柳忆纤没有追过来。转身朝着丁依诗的位置走去,而是然后在丁依诗越来越害怕,甚至躲到了一个正围在她身边的女生的旁边,又是用那种欲语泪先流,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江夏也不管这个眼神,很是干脆的走到了丁依诗靠着的那个女生的面前,很是冷着的看着,不说话,直到这个女孩开始躲自己的眼神,这才停止。对着那朵自己想掐了很久的小白花一笑,径直把丁依诗的桌子给彻底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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