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遮月妖风忽起,随着风声而来的低沉暗语直进两人耳中,张仁山纵使胆子在大也是被惊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撑着手里的提灯咽了口唾沫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也是被这诡异的话语镇的一动都不敢动的三儿,两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向周围看了看除了那深埋进地下的水缸,周围也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了,萧灵灵还留在书房里掌着灯继续低头看着书,显然刚才耳旁的话语只有两人听见了,否则萧灵灵早就得跳着脚叫起来,三儿用手拽了拽张仁山的裤脚抬头道:“仙儿你刚才也听见了?”,张仁山点了点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要说这是妖魔作祟,可这未必太过奇怪,怎么只是不让他们去动它的东西,那直接使个妖法将这地上的盒子变走不就完了,为何要用言语恐吓别人,难道这话语是个警告要是在动下去怕会有性命之忧,张仁山提着灯为三儿照着亮心中不住的去揣摩刚才那耳边话语的意思,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按下心来点了一下头冲着三儿道:“要不咱们先把这盒子搬到书房里吧!我总觉得在这院子里打开有些不妥!”,三儿正借着张仁山手里的灯光看着那地上的盒子听见话语就抬头去看张仁山本想问他为什么,可就这么一抬头的时候只见张仁山的身背后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头,那头上没有血肉只剩下漆黑一片的骨头,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正直直的看着三儿,三儿当时就是一惊全身血液都快要吓的凝结了,张仁山却还是像没事人一样看着一脸惊诧的三儿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正想开口询问只听三儿高喊了一句:“快躲开!”,张仁山闻声没做多想下意识的就往前猛跳了一大步,提着手里的灯转回身仔细观瞧,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到是三儿蹲在地上整个人跟麻木了一般一动也不动,张仁山心说:“都这时候了,三儿你就别跟我逗闷子了!”可忽觉不对劲,三儿的表情变的十分痛苦,就好似喘不上来气一样,双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咽喉像是要摆脱什么一般,张仁山见势不妙连忙一手提着灯空出另一手上前去帮忙,可等张仁山到了三儿的近前却身子一震定在了原地,无论张仁山怎么使力就是动不了,眼看着三儿双眼上翻显然是要不行了,张仁山心里急的犹如烈火焚烧可偏偏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两人正陷入死地无升天之路时,一道月光从黑云后面露了出来,直照到了地面之上,张仁山忽觉身上轻了不少,连忙伸手抬了一下手臂,竟然能动了,连忙一把拽住三儿的一条胳膊想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可张仁山的手刚搭到三儿的胳膊上就觉得一阵刺痛,张仁山连忙缩回手一看,只见自己的手掌上竟然划出了数道细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张仁山也顾不得许多顺手往身上抹了一把擦掉流出来的鲜血,眼前救人要紧可无论张仁山怎么去试,三儿的身上就如同附了一层锋利的刀刃一般,总是能将自己的握上去的手给逼退开来,张仁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看着三儿遭罪自己站在一旁干着急,张仁山举着灯看了看三儿的表情,生怕他断了气,可却见三儿好似没有刚才那么吃紧了,脸上虽然还是有些痛苦,可却不再像刚才一样双眼直翻连气都喘不上来,而是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看,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在说着什么,张仁山连忙顺着三儿的目光往地上望去,只见那放在地上的盒子已经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大团一大团的黑色细线正不断的从里面往外飘荡着,三儿的一只脚正好被一团细线缠的结结实实,张仁山看明缘由心说:“原来是你这狗东西捣鬼,看你爷爷怎么收拾你!”心中一定,举起另一手的提灯,照着地上的黑线就砸了下去,那盒子中出来的黑线好似对亮光极为敏感,张仁山手里的提灯刚一着地,那从盒子里飘荡出来的黑线就都连忙开始往里头缩,三儿腿上缠绕的黑线也都开始纷纷退下,黑云飘过月光重新照耀到了地面上,之前盒子中飘荡出的黑色细线更是像发了疯似的往盒子里面钻,三儿腿上脱困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得亏张仁山手快要不然三儿差点就跌落到了那地下水缸里,张仁山一边用手扶着已经有些虚弱不堪的三儿,一边用眼睛看着四周生怕在出现些别的什么东西,三儿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刚才的事情几乎是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好在张仁山最后看懂了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在晚上那么半分非得上到那鬼门关不可,三儿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自己之前被那黑色细线缠住的腿,大片殷红的鲜血已经透过裤子流了出来,好在是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三儿缓了一阵待身上有了些力气,就打算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张仁山上手扶了扶两人赶紧离开了那盒子的周围,坐在书房边看着水缸的那边,张仁山实在是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三儿要叫他躲开,只好偏过头看了一眼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三儿开口道:“那盒子是你打开的吗?还有你叫我躲开是躲开什么啊?”,三儿腿上的伤口都是勒伤没有多深,血流了一阵就不再流了,听见了张仁山的话,三儿点了点头撑着身上刚恢复了点的气力嘘声嘘气把他刚才看见的事情对张仁山讲了一边,张仁山听后心中也是后怕不以心说:“怪不得当时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根本不是被之前的那事情吓到了,而是真有鬼魅站在我的身后啊!”,两人正歇在书房边,看着那盒子不知该怎么办,萧灵灵这时却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张仁山离的萧灵灵最近见她出来了便询问何事,萧灵灵看着张仁山眨巴了两下眼睛道:“不是你们叫我出来的吗?”,这一句话只把两人说的一愣,张仁山看了看萧灵灵看样子应该说的是真的可自己也没叫她出来,偏过头望了一眼在书房门那边的三儿,三儿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可就奇了怪了自己也没叫,三儿当时也在自己身边,那还能是谁叫萧灵灵从书房里出来呐?张仁山摇晃着脑袋实在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问道:“恶婆娘你确定真的是我们叫你出来的?你不会是听错了吧!”,萧灵灵摇了摇头道:“不能!的确是你们喊的!”,“这……!”张仁山这下可就有些糊涂了,望着萧灵灵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三儿靠着书房门的另一边听着两人的话也觉奇怪,可自己现在身子直发虚,刚才的事情将自己折腾的够呛,哪还有多余的脑子能用来思考问题,眼下得抓紧恢复体力,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萧灵灵和张仁山在书房门口说了半天,结果还是和往常一样没说几句正经话就又吵了起来,三儿只好拖着疲乏的身子在一旁劝解,萧灵灵最后气哼了一声撂下一句刚才就是你们喊的我爱信不信,就迈着步子从书房院里走了出去,三儿只好连忙询问萧灵灵要去何处,说了句去那边看看情况之后萧灵灵就转身走掉了,书房院里就只剩下了张仁山和三儿两人,张仁山看了看三儿开口道:“诶!她走了也好,省的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咱们都得小心翼翼的避开她!”,三儿无奈的点了点头要是理还真是这么个理,这鬼怪之事要是有女子参与进来还真就得缩手缩脚的干,可毕竟这是萧家不是张家,主人就这么走了,万一有不长眼的下人进来可怎么说呐?三儿倚着书房门看着张仁山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张仁山刚跟萧灵灵吵了一架虽说这是十有八九就会发生的事情,可每回张仁山都会被气个半死,老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可这要是个恶女,该如何是好呐?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半晌,三儿正想说话告诉张仁山将那盒子搬到书房里的时候,天上的月光却又被云彩遮住了,黑压压的周围瞬间将两人包裹到了当中,得亏萧灵灵走之前将书房里用来看书的灯留了下来还没有掐灭,要不然张仁山和三儿就都得变的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张仁山抬头看了一下天上,黑云过境正好挡住月亮,不过看样子没多少时候就又得露出来,不用太过着急,三儿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知道这盒子里的东西是怕光亮的,这四周漆黑千万不可接近那盒子恐又着了那盒中黑线的道,只好冲着张仁山摆了摆手两人转身进到了书房里,等着天上的黑云飘过去,好才能搬动那水缸里捞出的盒子。
书房外亮光初现月光再次洒到了大地之上,张仁山和三儿连忙从书房里动身走了出去,刚一出书房张仁山就是“啊!”了一声,三儿跟着其身后拖着受了伤的腿正想往外走,却听张仁山一声怪叫连忙从其身后探了一下头,以为他又看见了什么怪东西,可三儿放眼望去却没见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正想开口问张仁山怎么了,只听他开口道:“三儿,那……那……那盒子不见了!”,“啊……我看看!”三儿连忙侧着身子从张仁山身后挤了出来双眼往之前放着盒子的地方一扫当真那盒子真的是不见了踪影,“呃!这……”三儿惊的说不出话来拖着伤腿就往水缸边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仁山也动身跟了上去,两人站在之前放着盒子的地方,地面上提灯燃烧过后的灰烬还未散去,到处都是还冒着烟的飞灰,三儿连忙蹲在了地上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要说这盒子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这么消失掉,肯定是有人趁着黑云遮月之计将其拿走了,三儿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断角麒麟的人,可三儿蹲在地上半天却始终没有看见那之前放着盒子的地上有多出来的脚印或是什么别的东西,到是往那水缸口边的地面上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奇怪的细痕,看样子像是什么细小的东西留下的,三儿顺着那细痕来到水缸口的上面往里一望,只觉得脑后发凉,只见那水缸中之前已经被两人砸断了的成年黑骨不知在何时竟然自行拼凑到了一起正死死的抱着那盒子蜷缩在水缸的底部,成年黑骨的头颅正压在盒子盖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窝死死的盯着水缸口,就好似随时准备从里面冲出来一样,张仁山随着三儿也是往水缸里望了望,见其中变为这样,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扭过头看向三儿道:“三儿我就说这骨头成精了,你还不相信!怎么着这把该信了吧!我看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给这鬼东西送上一行吧!免得到时候它在得了势,到那时咱们可就真的束手无策了!”,三儿点了点头本想说好,可又一想他和张仁山也不会对付这种东西啊!拿什么能杀鬼驱妖呐?张仁山也不等三儿说话抄起地上的锄头伸进水缸里就是一通乱砸,那黑骨本就已经被两人砸断了脊椎,只是紧凑一团围着盒子堆在缸底,那还经得住张仁山这么的一通折腾,直被砸的在水缸中上下翻飞、骨渣飞溅,三儿拖着伤腿本想帮着张仁山一把可无奈自己现在想一直站立都十分的困难,更别说在拿着工具去砸那成了精的成年黑骨了,只好是躲在一旁看着张仁山在水缸边忙活,稍过几时,张仁山手上见累停了下来,三儿低头看了一眼水缸里,那成年黑骨已经是被张仁山搅的稀烂看不出了模样,到是那盒子却还是完好无损,上面连点凹陷都没有,三儿点点头心说:“这盒子要不是满是邪气,怕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只可惜用他的人用错了地方!”,张仁山手上停了下来看着水缸里头已经变成了骨渣的成年黑骨点点头道:“老子看你丫的还能做什么邪!”张仁山正说着话,耳听得呼啸声起,水缸里头一阵声响,张仁山和三儿连忙低头细看,两人都不自觉的紧往水缸口的外围侧了一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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