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楚夜之一起进入宴会厅的严知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个妖媚少年和一个金发少女呆在一处满地狼藉不堪的地方,而周围的客人们则像受了惊吓般站在旁边看戏,有些客人还一边相互在耳边说些一些嘲笑戏谑的低言冷语。
楚夜之率先走了过去,有些不忍直视的赶脚,他儿子果然还是带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旁边的服务生也连忙赶过来赶紧收拾了一地的狼藉。
楚夜之那双和楚子恒生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更为沉着冷静与锐利的眼睛扫向呆站着的儿子,“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的老爸出现了,楚子恒本来还有些不安定的心顿时定了下来,他有些莫名的看着面色不太好的老爸,不就是弄倒了酒杯吗?又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老爸凶巴巴的问他干嘛。
“爸爸,你来的正好,刚刚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拦住了我,我急着去找你就不小心推了她一下,酒杯是她撞倒的。”
楚夜之看了周围围观的群众一眼,里面的暗示不言而喻。
客人们便将目光移向了别处,不再明目张胆地看好戏。
旁边一个男子主动为少女翻译刚刚父子两的对话,一听完,金发少女便有些愤怒的看向楚子恒,什么叫莫名其妙?!而且这个少年居然能无视她的美色和身份而对她如此粗鲁,简直不可原谅!
“我对您儿子的言语行为非常不满,刚刚只是想跟他打个招呼,却被他撞倒而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您家里的教养实在奉欠!”反正干巴巴的翻译成汉语就是一堆文明人对粗鲁者无教养论的歧视。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有些知道少女身份的人则在想,这个爱丽娜实在也太大胆了,即使她的家族权大势大,但是这里不是M国,而是Z国境内,她自己也代表不了整个家族,而且楚夜之也不是什么要托小的人物,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人家儿子没教养。
简直脑残至极,都不知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爱丽娜的父亲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居然在这里,还跟楚夜之公开叫起板来了。赶紧将她塞到自己背后,也不管她在怎样挣扎了,歉意的跟楚夜之说这只是误会,就将自己没大没小的女儿给拉走了。
本来楚夜之是有些不悦,自己的儿子归自己管教,哪轮得到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片子跟他指手画脚,真是不识抬举。而且这件事也不完全是自己儿子的错,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居然主动拦住一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淑女。
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面上的戏还是要做一下。
他故作严肃的将楚子恒喊了出去,客人们还以为这是父亲将儿子喊出去管教一番呢。
严知秋看到楚子恒喊楚夜之爸爸的时候就有些意外了,没想到随便认识的一个人都能扯上关系,这个在索拉雅家遇到的妖媚少年居然是楚夜之的儿子。
楚子恒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明明是刚刚那个女儿自己上来拦了他的路。
没想到自己老爸一句话也不说的要他跟在他身后走,他看了眼旁边也跟自己老爸一起出来的男人一眼,好像有些眼熟呢,在哪里看见过呢?
对了,自己不是在锦绣家里见过这个男人吗?
他扯了一下和他并肩走的男子衣袖,轻轻吱了一声,“你叫什么?”
严知秋侧过头看了一眼显得随性至极的少年一眼,他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经历过挫折,没有见过社会黑暗面被保护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不拘小节,不看身份,说话随意,透着股孩子独有的孩子气,和那次见到的那个上台拥抱索拉雅的小女生一样。
“严知秋。”上一次索拉雅跟他们介绍自己姓严,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却是自己亲口告诉他,而那个让他们相识的少女此时却不知所踪,同那些失踪者一样生死未卜。
他从飞机上落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和他们一起,也是后来无意间来到一块巨型的礁石处才发现独自一人的段淳,那个时候他的背部受了很严重的撞击,伤势很重,他在附近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的身影,更别提索拉雅了,
等他经过这艘轮船的时候,段淳已经一副快要咽气了的模样,也许是在世界上的牵挂太强烈,所有一直有微弱的心跳,不至于一下子嗝屁去见了阎王。
楚子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刚刚说什么?他就是严知秋?!
那个新闻里说的和绣绣同一班航班一起坠海的市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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