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已经平静下来的战争,却又暴跳了起来。睍莼璩晓只听柜门被猛摔的声音,之后落夕就被樊舒又一次扯去了被子。落夕睁开眼睛,樊舒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睁着眼睛怒气冲冲,声音还有些颤抖,“你又穿我那条裙子了?!还……还撕了这么大的口子?”
裙子被扔在落夕的头上,扣子划在脸颊上,有点儿疼。落夕把裙子从头上拿下来,也憋了一肚子的气,“至于吗?不就一条破裙子,不会又和老公吵架了然后从我这儿撒火呢吧?”
落夕半睁着惺忪的睡眼,她知道这样的姿态更会招来樊舒的讨厌,可她今天也不想逆来顺受。模糊的眼前,樊舒叉着腰,同仇敌忾的表情令落夕很不爽。
“你什么时候都穿最好的吃最好的,嫁个老公也是最好的。我看你是被爸妈惯坏了吧?我处处让着你,不代表我没有脾气。”落夕这样说话有风险,在这个家,赔笑脸装厚脸皮更适合她。
“我现在一肚子火,别惹我对你不客气。”
“一早上你吃炸药了?就你这样的性格,嫁了人也得离。”话说出口,落夕就后悔了。
“你说什么?!”
樊舒平时细声细语的,但吵起架来的声音却尖锐又刺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樊舒就扯上了落夕的头发。
落夕疼的直咧嘴,她下意识的护着头皮,但樊舒来了劲儿,怎么也不松开,还上手打她。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发生。落夕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一点就飚出来。她把指甲狠狠的嵌在樊舒的皮肉里,樊舒吃痛才松开了她。落夕从床上站起,足足高了樊舒三头,落夕俯瞰着这个共处一室的姐姐,声音有些颤抖,“别以为你怀孕了就能为非作歹,小心我脾气上来了翻脸不认人,连你肚子里的小孩一起打。”
还是这句话有杀伤力,樊舒只是喘着粗气不再接话。落夕嗵的跳下床,胡乱穿了衣服,狠狠关上门便走了。
长浮很喜欢刮风,尤其是在早上。现在这个点儿,学生潮已经过去了,街上都是上班族,马路上排起了长龙,私家车一辆接一辆。落夕站在马路对面,隔着一条街看长浮一中,她竟然觉得有点儿陌生。
她书包也没有背,今天就没打算去上课。转了个身,便进了街角的油条铺子,一根炸油条,一碗咸豆花,大早起的就发呆,这个时候连吃早点的人都少了。
早点铺子都是些老大娘老大爷,落夕吃得好孤单寂寞,匆匆干掉了咸豆花,举着油条上了街。街上的拥堵状况好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落夕看得眼花缭乱。
落夕就站在那里,迎面而来的白色奥迪Q7还是令她慌作一团,可脚下像注了铅,想逃也逃不动。车子驶近了才看清车牌照,并不是楚骄阳的那一辆,悬着的心又跌回了原位。
奥迪车在距离她五米的地方停下,可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还是令落夕熟悉的,是张清源。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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