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杀气终于消失不见了,清冶子暗自松了一口气,梁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长是要去付海的住处?”
“正是!”清冶子点点头。
“在下也想去看看,一同前去如何?”
“自无不可,请!”
当两人走进付海居住的偏庭时,一块一人多高的青石,映入眼睑。
“啊?!”清冶子一声惊呼,呆呆地站在青石前再也无法移动,半晌才发出如梦呓般呢喃,“符与道合,武与符融,这是清虚剑的至高之境,至高之境啊,付海绝对是掌门师兄的传人,清莫子师兄,师兄,啊?……”清冶子恍如梦醒地呼叫清莫子,然而却感到后心微微一痛,叫声嘎然而止,整个人如木偶般呆滞在青石前。
梁兴缓缓收回,印在清冶子后心上的手掌,盯着青石,喃喃自语,“真是好剑法,不过可惜了,不能让昆吾山的人看到。”梁兴右手一挥,“砰一”,一声闷响,青石立刻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碎石,“咔”,一个别样的声音引起梁兴的注意,梁兴拨开碎石,抓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清虚”两个篆文,“呵呵呵,清虚令--昆吾山的掌门令牌?!呵呵呵,付海,真不知道是说你心肠好,还是说你是傻瓜,不过便宜我了,呵呵呵,……”梁兴提起僵立不动的清冶子,飞身离去。
一连下了十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付海所在的山洞是在一处临近山谷的山崖上,此时的山谷已有一半的高度被积雪掩埋,文行迫不及待地要下山去找车,运送书箱。付海也不阻拦,只是嘱咐他小心,就由他下山去了。
“文行似乎有什么心事。”付海看着远去的文行,对明清说。
明清愣了愣,“文行活泼好动,缩在洞里这么多天,恐怕是被闷坏了。”
“也许吧。”付海极目远望,整个昆吾山变成了一个个白色的大雪包,再也看不到一点绿色,一阵山风吹过,表层的雪花纷纷随风起舞,同时也带动下面松软的雪层不时滑落。
“付长老,付师叔,……”明清欲言又止,斟酌着自己应该如何启齿。
“你们想问昆吾山和长须道长的事吧?我看得出来,从刚上山你就想问,只是你心中担心昆吾山门人的死亡,会真的与青屏山有关,而且文行年少,万一不知轻重地乱说,可能会引起祸端。”付海轻笑,“呵呵,我虽然不善于处理一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但是我却为一帮孩子授业两年,为了能教好他们我可没少费心思,这帮孩子心中的想法,我都可以从他们的言行中看出来,如今竟养成习惯了,呵呵呵,其实你不必担心,昆吾山与青屏山是友非敌,坐下来,我们慢慢说吧。”
“是!”明清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一生行事刚正直行,若昆吾山真的因青屏山而毁,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自处。
付海也盘膝坐下,将昆吾山被困之事的始末说清楚,“……,……,最终因为众人为了让自己灵魂暂留人世,将自己的肉身献祭给了七星降魔阵,所以没有任何坟墓留存,我也没有任何证明自己的东西。”
“看来师叔的情形,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呵呵,”所有疑惑都解释清楚,明清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两年前接到付海的消息后,明扬和明清心中真的很怕,他们怕长须和崔冲真的是去报复昆吾山,怕两人因为势单力孤,无法力敌,最终选择同归于尽,如果真是如此,青屏山必将迎来昆吾山的反扑,青屏山的先天高手基本已经伤亡殆尽,而昆吾山却没大的损伤,孰强孰弱,一目了然,青屏山不能战,也无法战,所以必须极为小心处理此事。如今虽仍然不可以开战,但是起码知道自己没错,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起码可以挺直腰杆,问心无愧,有底气为自己说话,傍上付海这个绝世高手,自保肯定没问题,“如今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明清说话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不乐观的成份,昆吾山窝里反,关我什么事,反的越厉害越好,没了心事,脑筋转得也快了,开始仔细分析目前的情况,“文行的方法虽然可行,但是未必没有聪明人看破,若有人心怀不轨,则有可能骟动昆吾山继续针对师叔,那时师叔与昆吾山真的就势成水火了。”“啊?”付海心中暗骂,这老东西一心考虑青屏山,当初文行?缰饕馐保?阍趺雌u疾环乓桓觥!澳俏颐歉玫比绾危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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