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张钰突然就接到了胡晨阳的电话:“张钰吗?我是胡晨阳。”
张钰内心一阵惊喜:“胡书记?”
他还是出现了!
“恩”,胡晨阳道,“我现在在仙都茶楼,你能出来一下么?”
在茶楼,她不但见到了胡晨阳,还见到了玄青道长。
胡晨阳道:“张钰,这位是玄青道长,是位神医。”
张钰几时见过如此仙风道骨的人物?震惊之余,很是恭敬地向玄青道长行了礼。
胡晨阳道:“张钰,是这样,我看你母亲身体不太好,想请玄青道长给她看看。”
张钰听了,当然高兴,连道“谢谢”!
来到李慧芳家,李慧芳见了胡晨阳,非常高兴,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胡晨阳亲切地问候道:“嫂子,身体还好吧?”
“好,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来,李慧芳的气色还真比前些天好了一些。
听胡晨阳称母亲为“嫂子”,张钰心中就很复杂,这样一称呼,表明了人胡书记根本就对她“没想法”,无形中还成了她的“长辈”。
到哪讲理去?
李慧芳却是很高兴,嘴里依然道着谢。
胡晨阳道:“嫂子,你要再感谢,我以后就不好意思来了。”
李慧芳这才不说了,这才注意到玄青道长。
张钰道:“妈,这是老君观的玄青道长,是位神医哩,胡书记请他来帮你看病。”
李慧芳道:“哎呀,谢谢,谢谢!”
玄青道长微笑道:“我给你把把脉?”
把过脉,玄青道长道:“你先回房间睡觉,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李慧芳就乖乖地点点头,自己进了卧室。
这种情形,胡晨阳是第二次看见了,好象道长的话里,有魔法似的。
玄青道长对张钰道:“你母亲的病,主要还是心病。惊恐过度,长期郁积。”
张钰隐约听懂了一点,道:“是,我也觉得我妈妈心事很重。”
胡晨阳也问:“严重吗?”
玄青道长道:“已经很严重了,再有几年,神仙都救不了。”
张钰一听,眼泪就出来了。
胡晨阳道:“张钰,你应该知道一些?”
张钰流着泪道:“我知道什么?我就是不知道嘛!我问过她很多次,她就是不说,什么也不告诉我。”
玄青道长道:“其实,要问,也是可以问出来的。”
张钰就很是意外:“你能问出来?”
玄青道长肯定地点点头:“应该可以。不过,这要征得你的同意。”
“我同意!”张钰急切地道:“我当然同意,只要能让她身体好起来,我……我求你了!”
玄青道长就跟胡晨阳交换了一下目光。
胡晨阳道:“张钰,是这样,你母亲心里藏着事,可能跟你父亲有关系。”
张钰点头道:“恩,应该是跟这件事有关。”
胡晨阳接着道:“皮蛋疤子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大家都说我爸爸就是皮蛋疤子害死的。”
胡晨阳道:“等下问出了什么,你一定要冷静,一切由我来处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们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们了。”
张钰道:“我相信你们!”
胡晨阳道:“谢谢!只要拿到证据,我会直接交给省里的领导。”
张钰再次道:“我相信你们!”
胡晨阳这才对玄青道长道:“道长,你看呢?”
玄青道长点点头,独自进房间去了,但并没有关门。
看胡晨阳坐着没动,张钰到也乖巧,没有跟进去。
十来分钟后,道长出来了,道:“她说,东西藏在镜框后面。”
张钰搬了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把墙上的镜框取了下来。再找了螺丝起子,松开几个螺丝,打开后盖,果然找着了几页纸。
那正是张冬明生前留给李慧芳的遗书。
遗书详细地说明了皮蛋疤子等人多次威逼他转让水泥厂的情形,后面几次,他还偷偷录了音,录音磁带存放在银行的一个保险箱内。
最后一页写道:“慧芳,如果我出了意外,你最大的责任不是为我报仇,而是要确保一家人的安全!不要轻信任何人,不要急于为我报仇,相信‘恶有恶报’,总有一天老天爷会开眼,皮蛋疤子这种社会渣滓会自己撞到枪口上去,到了那时,把这些交给法院就可以了!
胡晨阳看了遗书,心里也是异常难受,张冬明不惜一死也要跟皮蛋疤子斗,却又无奈地交待家人,不要为他报仇,而只能寄希望于“老天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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