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没有选择莉莉丝为首领,鉴于现在彭格列十代有三个候选者,你可以选择跟随其他的人,毕竟你是九代首领看中的人。”里包恩道。
狱寺皱眉:“我听说这一代彭格列共有三个继承者,泽田镜月、泽田莉莉丝还有XANXUS,但是XANXUS反叛……居然还保留他的继承权?”
“不,这一代的彭格列十代有三名候选人,泽田镜月、泽田莉莉丝,还有泽田纲吉。”里包恩道。
“泽田……纲吉?”狱寺愣了愣,然后回想起来,“是挑起巴利安反叛的那个人?”
“虽然说纲吉是那次反叛的导火线,但并非是他挑起这场反叛。”里包恩道,“而且,他就是你在意大利遇到的那个、你一直在找的人。”
“或者说,当初我们注意到你,就是因为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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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就是泽田纲吉?是那个笨蛋?
狱寺隼人用几乎能切开人的皮肤的锐利眼神盯着泽田空。
他似乎要透过泽田空的表皮,去找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年的影子。
狱寺对于那个少年,并不算得上熟悉,只不过与对方的相遇改变了他的大半辈子。
在并盛的许多学生看来,狱寺隼人是一个外表不良,但意外优秀的人。实际上,狱寺早年出身于黑手党家族,是实打实的少爷。后来母亲意外去世,狱寺以为是父亲下的手,因此愤然离家出走,以八岁的年龄混迹于各个势力间,也闯出了一番名声,被人称作smoking bomb。他也不知道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不过,在还未遇上那个少年之前,狱寺每天都过着打架、受伤、打架的日子。那时候,他经常因为碰到别人的肩膀或者讨厌谁的眼神而和小混混起冲突(1),自然,单打独斗狱寺不会输,但事情往往会发展到一群人围攻狱寺一人,因此狱寺也时常受伤。
某一次受伤醒来的时候,狱寺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伤口也被好好包扎了。
他愣神了半晌,才注意到破旧的屋子里的另外一个身影。
那是和他差不多大的人,不过奇怪的是,对方居然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连面上都戴着口罩。
“你醒了。”似乎注意到狱寺已经醒来,少年走了过来。
狱寺下意识地警戒,不过对方并没有继续接近,而是站在不远处,指了指桌上破旧的碗。
“这是今天的食物。”少年道。
狱寺并没有去动,只是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年看了狱寺一眼,坐回到位置上,“路上看到你一个人躺在地上,顺手把你带回来了。”
“啧!”狱寺想要爬起来,但一身的酸痛却让他重重跌了回去。
他有些着恼地锤了锤床面,然后有什么东西贴近了他的额头,狱寺吓了一跳,急忙后退,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个不知名的少年将那碗贴到了他的头上。
“——你、你在干什么啊?”狱寺怒气冲冲地道。对于自己被吓到的事情,他是有些恼羞成怒的,这怒气并非针对少年。
“……吃饭?”少年似乎迟疑了一下。
“哈?”狱寺看了一眼那碗里的东西,里面是透明的、带着某种粘稠的不知名液体。作为一个混迹江湖多年的孩子,狱寺警戒心并不弱。早在离开家的时候,狱寺便觉得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就连生活在社会阴暗面的黑手党都无法接受他(1),只有加入黑手党,他才能有所作为——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一个黑手党愿意收留他,尽管他已经闯下不小名声了。
总之,狱寺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来历不明的食物,就算对方曾经好心的帮助他——不!不可能有人会毫无目的地帮助其他人。没错……不可能毫无目的……(1)
“别开玩笑了!”狱寺闪过少年的手,由于身体不适,他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动作,不小心碰掉了对方的碗。
“啪啦”碗碎了,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狱寺的表情僵了僵,虽然觉得对方另有目的,然而这样对待别人的心意——虽然表面很不良,但心思却很细腻的狱寺还是有些不安了起来。
但很快的,少年的一番话激起了狱寺的怒火:“……没事。我在帮助弱者。”
“——谁是弱者?我?别说笑了!你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啧!”狱寺一心想干大事,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鬼,但素来逞强的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弱者。遇到这种情况,狱寺自然坐不下去了,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留在这里。狱寺怒气冲冲地推开少年,往门外冲去。
“……”少年沉默半晌,然后无奈吐了口气。
“……抱歉……”他自言自语着,“好久没和人正常交流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摸了摸被口罩遮住的脸。
“……笑容……该是怎么样的?”
“不笑的话……斯夸罗哥哥他们会担心吧……”
“……”少年微微低下头,“不过,现在的话,大家会认不出我来吧?”
后来,狱寺和那名奇怪的少年再度相遇了。不过,对于狱寺而言,他其实根本不想在那种情况下被遇到。
那一天,狱寺被一群小混混围攻,正体力不支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少年忽然冲入了人群中,拉了他就跑。
“喂!”狱寺和别人打架从来就没有逃跑的时候,“你干什么?”
少年的停下脚步,然后对着狱寺认真道:“上次……道歉。”
“哈?”狱寺愣了愣,然后回忆起少年所说的事情,这才哼了一声,“这种小事记那么牢干什么?”
这一次的乌龙结束,狱寺便暂时留在了那座小镇里。
——当、当然,和那个家伙没有关系!
狱寺发现,那个奇怪的少年不仅行为奇怪,连吃的食物也很奇怪。
“这种东西能吃吗?”他端起碗,打量了下里面的液状物体。同少年渐渐有些熟悉起来的狱寺,当然知道少年是很认真地将眼前的这东西当成食物的。
“里面含有所有人体所需营养。”少年道,“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最好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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