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自如此时正手执一柄折扇,大力的扇风在自己脸上。他觉得自己面对对面两人这般高难度的动作真得好好降降温了。
“呦呦呦,这么由上往下的姿势,下面的单容不会被他压得直接将脖子给歪断吧?”
“哎呀呀,可不得了,这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看这小腰的软乎劲儿!保持着一前一后的敦伦之礼,前面的单容居然还能将细腰一拧,整个儿转了一圈过去,伸头跟后边的胡天亲的火热!”
“哎呦喂,居然还有这么新鲜的姿势?这可真是得好好开开眼了。”
缘自如基本整晚都是在这样颇为垂涎的喃喃自语中度过的。
其实离体后他也并非一定要呆在此处的,只不过看他自己愿意与否罢了。
而另一厢,有狐华依刚一进门,迎面就撞上了她的兄长有狐清舟,即便她欲要闪躲已来不及。
有狐清舟甫一见她就已是拧起了眉头,看着她的眼神根本不像一个兄长在看自家亲妹,反而透着淡漠,甚至隐隐的厌恶。
即便看到她面上有异,却也未置一词,反而挡在她的身前不懂,仿佛看不见她闪躲自己的情形,又一次的开始老生常谈起来。
“已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去跟那人胡搅蛮缠。我有狐一族的颜面现今已被你扔在地上踩过多少回了,你仔细数数?”
见有狐华依虽然乖乖受着,脸上却没丝毫悔改之意,难得一向温和的话语开始陡然一厉。
“你为甚非要做下这等苟且之事我已懒得同你计较。但你需牢记,在外给我好生将你那副难看嘴脸收起来。早已告知于你,父亲已同狐族族长老商量好了你二人的婚期,为何就连这几天你都等不得?”
有狐华依本来今天心情就不爽利,这会儿终于不耐烦了开始顶撞,
“像你说的那样,岂不是我在这个时候找他正是天经地义?他是我未来夫君,我们为什么又不能见面?”
有狐清舟看她越发可恶,“这也是你这个身份的人可以说出口的话?你做下了什么丑事别以为旁人真的都是睁眼瞎看不到,不过是碍于你这层有狐族的皮才未敢摆到明面上来给你我难堪,你还真当这是自己本事了?”
摇摇手中折扇,“也罢,左右跟你也是说不通的,既已如此,为兄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将拿扇的右手往身后一摆,再未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身旁,迈了出去。
有狐清舟是个极为重视规矩礼教的人,所以对于这个从小到大被自己父母宠坏了、一贯只知沉迷歌舞情爱的妹妹向来不怎么看的上眼。
认为她表面虽端着有狐一族的的架子,背地里却只会这些末流玩意儿,着实上不得台面。
这次更是离谱,明知那狐天有个男子身份的妻,却还随意去招惹,甚至毫不避嫌的肚子里还怀了个小的,闹得现如今他们南山一派还得跟北方雪山一脉逼婚。
几乎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了,而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于他这个下任族长来说,这样的嫡系子弟着实可恨。
甚至他父亲也是,明知此事有多荒唐,居然为了她也跟着不要了脸面,分明只要将她腹中胎儿打去即可掩下这段丑闻。却居然听了她的话,抛却两族的世仇不论,还真去跟雪山狐族提亲了。
自古以来哪家的贤淑女子会出现这种自找上门的道理?况且那男方还根本对她无意?这已经不止是脸面了,简直是把自身的骨气都丢了个彻底。
摇摇头,有狐清舟无奈的叹息。既然已经管不得了,自己也就懒得再去理会,且随他们折腾去吧!待日后她后悔之时,看到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说到底,以狐天那么个臭脾气,真不知他父亲怎么会以为光是跟狐族的族长定了亲事人家就会乖乖听令。
听了那人那么多的传闻,难道还看不出什么规矩家族于他而言不过一团草芥吗?
有狐华依怒气冲冲的回房以后,先就将一贯伺候在她身边的小丫鬟打了一顿出气,等终于将之前胸中积攒的怨气都发泄一通,才端盏茶径自躺在榻上。
懒散的问至今仍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怜香,“我父亲母亲呢?”
怜香诺诺回答,“族长和夫人都出去了。”
有狐华依又是莫名的一恼,“说什么呢,嘟嘟囔囔不能大点声?是今天没给你饭吃?”
挥袖将手中茶盏迎头砸过去,烫的小丫鬟浑身哆嗦不止,却又在有狐华依的面前不敢大声惨叫。
怜香捂着嘴,咽下从喉中发出的细碎呜咽声,顾不上脸上的伤,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才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小姐,族长和夫人都不在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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