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彭回到家时,他姑妈唐景岚迎了上来。拿着干毛巾为其擦拭头发。
嘴里絮叨道:“你的身体才好几天,咋这么不注意。看全身被雨淋的。快上去换身衣服,方助理来了有一会了。怕有事找你。”
唐彭在开车时,就接到方鹤原的电话。说是爱晓梅的下落,可能有眉目了。当时唐彭正在开车,就叫他来家里仔细说与他听。
当即也顾不得上楼换衣服,到了客厅就对等在那里的方鹤原问道:“快跟我说说,晓梅如今人在哪。”
“从你离开宁城人寿不久,朱经理就打了一个人的手机。通了十几分钟的话。尽管朱经理后来又通过几次电话,但经我们排查,就第一个电话最可疑。”方鹤原说着递给他一个电话号码。
原来唐彭在家休养期间不是没做功课。先托关系找到朱红的号码。然后请人监控朱红号码的通讯记录。
为了方便锁定目标,今天他上门找朱红,说要去东北寻找爱晓梅。就是试探朱红的反应。根据他的判断,朱红知道后,肯定会向爱晓梅通告这一消息。因此让人紧紧关注,自他走后,朱红的通讯记录。并用gps锁定目标方位。
“我们对朱经理打过的电话,都装作拨错了,进行试探。其他的不是男的,就是与爱小姐不符。就是第一个电话,我们换了几个号码拨打,对方就是不接。经gps定位。该号码主人,就在宁城的东山风景区。”方鹤原颇有经验地向唐彭分析。
“大隐隐于市。风景区人来人往,且多是外地人。的确不失为隐居的好去处。只是久居风景区,她们怎么生活?”唐彭对此有点不确定。
方鹤原笑道:“兴许只是短暂借住。排遣下心情。这倒也说的通。你要是不放心,不妨悄悄去找找看。”
说着又递给唐彭一张纸条。
“这是号码主人的定位地址。我们查过了,是以前经营园林花木,张莫翰先生的别墅。只是这位张先生最近停了家里的生意,去美国了。你不妨去看看,现在是谁住在那里。”
经营园林花木,这句话让唐彭脑中灵光一闪。迅速地和爱晓梅的喜好联系起来。当即把号码和纸条就往口袋一收,就往外走。正端了碗了热姜汤过来的唐景岚忙喊住了他。
“你这孩子,咋听风就是雨。就是真是晓梅住的地方,也不急这一会功夫。先把姜汤喝了。再换件衣服。心里先好好筹划下。见面怎么和晓梅说话。别冒冒失失地再把事情搞砸。你这猛得跑去。再把人家吓跑可如何是好。”
姑妈的话让唐彭深以为然,顿时停住了脚步。边喝着姜汤,边在心里暗暗筹募。后来还是听从姑妈的劝告。换了身干衣服,才开车出门。
唐景岚对这个自小就懂事的侄子,是由衷地疼爱。想着他出门时患得患失的表情。
对方鹤原叹道:“也不知彭彭要受多少磨折,晓梅才能原谅他。方助理,你觉得这个地址,就是晓梅现在住的地吗?”
方鹤原点头道:“我觉得差不离。您想,要是别人接到十几个陌生的电话。无论如何都会接听一两个。哪会一个都不接的?依爱小姐目前的处境,也只有她才会这样。”
唐景岚见他说得如此笃定,心里欢喜。却又担心爱晓梅将侄子拒之门外。一时心里七上八下。
最后叹道:“只要知道晓梅人在哪,还好好的。其他的。在徐徐图之吧!”
唐景岚这个担心纯属多余,她侄子现在哪敢进人家的门。
唐彭今天换了件运动时穿的运动装。将车子停在景区的停车场,就徒步向别墅方向走去。因为路不熟,七拐八绕,半天也没找到。
最后索性爬上了山顶,向下俯视。见下面不远处就有一栋别墅,远处还有一栋。唐彭对照方鹤原给的地址,一时判断不出哪一栋才是。见从山顶通往那两栋别墅,都没路径。索性就朝近的那栋,披荆斩棘地从林间走去。
林间地面湿滑,向下行走,更是不便。中间唐彭摔了几脚,衣服也被荆棘刮破了几处。身上泥污的不成样子,脸上也没好到哪儿去,被糊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
也就五六十米远的距离,唐彭却花了半个多小时,才靠近那栋别墅的院墙。刚歇了一口气,院子里的说话声,让他心如擂鼓。狂喜淹没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这孩子,犯啥毛病了?大雨天的,不在家歇着。还跑去鼓捣什么花草。瞧你这身泥巴,还能见人吗?”
这是老太太的声音,熟悉的几乎让唐彭流泪,忙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您老不知道,这些花苗就得趁雨天栽下去。省得再浇水,可省了我不少事。”
爱晓梅刚从后山回来,正在院子里洗手。
老太太见女儿要进屋了,忙追上唠叨道:“你那个手机从你走后,响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也不会鼓捣你那玩意,也没帮你接。看去看看,都是谁打来的。”
爱晓梅诧异道:“我的号码总共就两三个人知道,还会有谁打来的?怕都是些骚扰电话,您老不接是对的。”
老太太抱怨道:“就因为你的手机来回响,差点误了你大姨的电话。打了两遍,我才发觉。”
“大姨找您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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