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个月时间已经过去。原本说在实验室停留的两天,因为哈士奇的昏迷被延长,甚至还有继续延长下去的趋势。
应素脸上的担忧一日胜过一日,那最初的萌动消散。但是她对曲无垠的印象有了明显的转变,从原来的冷漠无情变成了至情至信之人。
可以说,她单方面的将他当做了朋友,虽然他不会在意甚至是懒得理会。
曲无垠从秦戮哈士奇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间房。说他担忧吧,但是他的眼眸中没有担忧的情绪,说他不在意,他却一直陪在那只哈士奇身边。
爷爷整天在实验室里忙碌着,时不时闭门沉思,不让任何人进入。只是整天的做些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研究。
目前有实际用处的也就只有一个营养药剂,可以为昏迷的哈士奇补充必要的营养。
钟起,似乎越来越诡异了。和最初见面时相比,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如果说第一次见面,他是一个自大的伪绅士。
现在那整天带着的笑意,再也看不到一丝那时的优雅,有种妖艳惑人的感觉。有时候让她都有些失神,那妖娆中掺杂着一丝诡异。总感觉有种淡淡的熟悉感,但是却无法忆起。
应素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中拿着一颗泛着幽绿色光芒的种子摆弄着。哈士奇一昏迷,无垠仿佛与世隔绝。爷爷也为了想要唤醒他,整天的呆在自己的那间实验室里。
钟起仿佛成了整个队伍的主心骨。这样一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难测。
“那只哈士奇还没醒?”钟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双手交叉放在脑后,靠在门旁边的墙壁上。曾经为了形象总是故作优雅的他,现在明显的随性。没有了伪装的他,多了几分潇洒,少了些许做作。
应素眼中幽绿色的光芒闪过,手中的种子消失在掌心。不愿理会时不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钟起,直接向门外走去,却被一只白到近乎透明的手抓住了手臂。“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钟起这样说着,表情也似乎很疑惑,微微歪着脑袋,满脸认真地样子。那掩饰在阴影下的唇角牵起,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眼中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再抬起头来,看向应素的眼神中,多了几丝委屈。但是唇角诡异的笑意却没有任何的遮掩。
看到这个样子的钟起,应素打了个寒颤,心语异能感受到的越来越冰冷的温度,让她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钟起的距离。“我很讨厌你,所以离我远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再见!!”应素将他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掰开,在接触到他的身体中,那微微泛凉的温度,让她越发的想要逃离,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危险。
有些匆忙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狠狠的带上了门,才有了一丝安全感。
第一次感受到彻骨的恐惧,曲无垠的杀意都没有让她感觉这样的危险和诡异。眼中微微一变,诡异···她怕的是那丝诡异而不是钟起本身带来的危险感。
为什么只是几天时间一个人的变化可以那么大,到底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些画面,却无法抓住,这种答案应该近在咫尺却无法知道的感觉,让她有些抓狂。
闭上眼眸,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能太过焦躁,现在她不仅要保护爷爷,还要照顾无垠和哈士奇。
“可是···我很喜欢你呢!”钟起紧紧盯着那扇门良久,直到双眼都染上了猩红色。用手指拂过眼眶,由猩红慢慢变回了原本的墨色,“还不行呢,不是时候,要忍耐啊。”
我要的是在你们全盛时期击败你们!让你们知道,我的东西谁都无法夺走。多么善良的想法,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那只犬类,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昏迷呢?我快要忍耐不住了啊~
真的很想看你们的血液溢满实验室的样子,看你们在实验台上奋力的挣扎,让你们亲眼看到自己血肉的分离,看着自己身上的器官被一个个掏出身体。
在一分一秒中感受自己生命的流失,那种无能无力,只能任其发展的绝望感。
真是美好的场景,只是想象就让他兴奋的不能自已呢。
多么美好,多么具有艺术性的死亡,你们也会期待的,对吧?
钟起将眼眶上的手指放下,又看了那扇门一眼,这才离开,向那间角落里的实验室走去。
那些被向庆国救下的人依旧在实验室内忙碌着,只不过由原本的整理实验材料变成了围着一个实验台。钟起走过去,挥挥手,原本被围得紧紧的实验台,被让出了可以容纳两个人通过的道路。
钟起在他们炙热的眼光下走近实验台,仿佛接受朝拜的神邸。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自得,猩红的血色昭示着他本质的残暴与疯狂。
那台上躺着的男子,是与其他人相同的炙热。明明胸膛已经被打开,已经可以看到里面不断动着的心脏,他却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钟起走过去,用仪器观察着他内脏的变化,微微皱了皱眉。
那躺在实验台上的男子,不知从哪儿升起的力气,用力的将自己的胸膛从两边撕裂。让胸膛里的器官更加的清晰的裸|露在空气里。
钟起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将猩红的眼睛靠近仪器,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底部已经变成青黑色的心脏,唇角的笑意更加的诡异。
接过一个人递上来的资料夹,熟练地在上面勾画着,一张白色的纸上沾上了血红的色泽。那钢笔中装的显然不是墨迹,而是未凝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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