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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同样的一句话

2021-08-31 作者: 空心的泡芙

第七十四章同样的一句话

“裘先生,前两次您来我就跟您说过了,总裁近期都不在公司,您如果有急事可以直接跟他联系” 依然是那位褐发碧眸、长相靓丽的女郎,只不过再没了上一次见面时的温和亲切,只有满脸的严肃谨慎。

随着旋转门离开接待大厅,没了暖气的室外,强劲的寒风吹的裘靖紧了紧风衣的领口,再一次的无功而返,焦躁的情绪使得太阳穴突突的乱跳,冷风吹得脑袋隐隐作痛。从那一日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后,幸运魔法像是被谁收走了,所有的好运再寻不到一点痕迹。

一个月前从瑞士追回到伦敦,可不论是在年今言的别墅还是他的公司得到的回答如出一辙。闭门羹吃了一次又一次。

即使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连续几天从早到晚守候在别墅外,却依然没有那对母子的丝毫踪迹。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偏偏无法相见。多年的煎熬与等待、那小小的一团搂在怀里,还有那粉嘟嘟的几乎是自己缩小版的小脸无时不刻浮现在脑海。

还有那深爱的人啊,多少的忏悔、祈求、爱意堆积的快要满溢,思念的苦煎熬了他整整六年的时光,无数的心里话想要告诉她。可是人呢?他的爱人、他的孩子

那个男人到底将他们藏到了哪里。

打车回到酒店,温热的水流冲刷不去满心的疲惫。花了大笔的佣金雇请专业人员却奈何对方的保密措施做的滴水不漏。竟然打探不到丝毫有用的消息。

就在裘靖满心沮丧的时候,一阵铃声打破了室内的低迷

“喂!阿靖啊,是我”一个隐约透着无奈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夏叔,怎么了?是不是我爸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夏东河是裘氏综合医院的院长,也是裘家的家庭医师,目前全权负责裘父的身体健康,乍然接到他的电话裘靖的心猛的拎了起来,脑子里那根极度担忧的弦瞬间绷紧。

裘父的身体因为年轻时的那场车祸埋下了病根,身体本就不好,六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对他精神几乎是灭顶的打击,一日之间儿媳妇骤然消失、一双孙子胎死腹中、养女不告而远行、儿子卖醉颓废。老人几乎一夜白发,身体迅速衰败以至于不得不长期住进了医院。

“别慌,别慌 都老问题高血压跟关节炎,我一直都有安排合理膳食,控制他吸取的热能和体重。你爸近年来血压控制的很好,这点你就放心吧。夏东河一听裘靖口气,就知道这是误会了自己这通电话的来意,连忙告知裘老的近况以便安心。

听罢这通解释,裘靖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安安稳稳落了回去,再开口已经恢复冷静。

“那就好,夏叔找我是有什么其他事嘛?”

有些无奈的开口,夏医师对于病房里那个从一星期前完全退化成稚龄儿童的老人家彻底没辙了

“阿靖啊,上个星期二裘老不知从哪得到了孙子不但还活着,而且就在英国的消息,这些天是每日吵着要出院、要到英国去看他的宝贝孙子,可他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让他出院。但你爸因为我们的阻止现在已经发展到干脆拒绝每日的身体检查,不但如此还固执的停了一切药物。要知道高血压药物是必须终身服用的,尤其裘老自从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情绪波动较大,我真是怕有个什么情况,阿靖啊你那边忙好了就赶快回来劝劝老人家,要是可以……”

说到这,彼端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再开口时竟带了三分隐忍的激动“要是孩子的事是真的,你、你看能不能把他带回来,带回来让老爷子见见,这怕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来的有用。当然、母子俩要是能一起带回来那就、那就更好了。”

作为跟随了裘家二十多年的“老人”六年前的事情也算是详知内情。眼见着一家子人几乎四散东西,心中的遗憾不少半分。

“夏叔,我明天就赶回去,这一趟虽然不能带孩子回去,但是老天既然垂怜让我的孩子活了下来,也让我终于找到了她们母子,那我就一定会让这个家重新完整起来。”置于膝上的手掌紧握成拳,裘靖暗暗在心里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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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裘靖如无头苍蝇般在伦敦四处寻人之际,矜涵在年今言的安排下,带着唯唯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了阔别六年的A市。

一月末的A市飘着鹅毛般的大雪,依旧是多年前常来的那家咖啡厅,依旧坐在那张熟悉的临窗卡座上,看着窗外穿着羽绒大衣围着厚实围巾匆匆而过的行人,矜涵缓缓搅拌着桌上的咖啡,已经想不起当年的自己在这张桌子上给好友递出请柬时是怎样的心情了。

回过头看着不远处安静玩着九连环的儿子,沉郁的心情有了一丝缓解,这场以迷恋开始、以痛苦结束的感情几乎耗光了她的全部,唯一的收获便是这个让她甘心付出一切的宝贝。

一阵清脆的风铃响,一阵如旋风般刮来的身影,矜涵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狠狠搂进了一个香软的怀抱里。

埋在颈窝处的脸庞传出闷闷的呜咽,很快薄薄的羊绒衫就被泪水浸湿,点点温热透进皮肤,灼软了一颗满怀愧疚酸涩的心脏。

矜涵回搂住好友的肩膀,视线也渐渐变的模糊。自小一起长大的两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即便是大学那几年,一年里不是你飞来看我,就是我飞回国内看你。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一别就是六年。

“呜呜……唐矜涵你好狠的心啊,竟然一走就是六年,一通电话一封信都没有,给你的邮箱发了那么多邮件,竟然没有给我回过一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在那种情况下你就这么突然消失不见了,我都快急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

约莫是哭够了,岑菀之红着蓄满泪水的眼眶抬起头来,满怀悲愤的爆发内心堆积了多年的不满与担忧。当年矜涵的莫名消失,唐家人对外守口如瓶,一丝消息也不透漏,连作为多年好友的自己都得不到一点特殊对待。那时的她几乎焦急愤怒到快要拿把刀去对唐家老*供。

然而唐家大哥唐子谨的一番话最终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也不再拼命想要探知好友的去除。

“菀之,给矜涵一个空间,她伤的太重了,她需要一个陌生的环境去修补自己破掉的心,不去打搅她就是给她最大的支持与帮助,更何况以你现在跟孔泽的关系,你能保证自己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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