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休息的老师一看俩包子,都乐了。这个‘小怡,来,吃块饼干’,那个‘余萌,渴不渴啊’的,熟的很了。方阳整理着自己的笔记,笑:“你们俩太丢脸了吧,死乞白赖的要跳级,跳就跳吧,这天天到办公室报道算什么意思啊?!”
“嘻嘻嘻,想老师了呗。”余萌腆着脸,凑过去。
“小胖子,到门口站好。什么地方啊,你还嘻嘻哈哈的,严肃点。”教导主任一声吼,年轻点的老师也红着脸不出声了,几个年长点教学优秀的老师只是平静的看了看教导主任,继续做自己的事。
方阳拿了几本教学册子,起身:“夏主任,天燥,当心上火哈。”说着,和余萌做了个鬼脸,出去了。
余萌嘟嘟嘴,背着小手站好,很听话的样子。
俩上课睡觉的小包子被‘公正严明’的教导主任罚站了一节课,挥手出门,解放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又到了放学的时候。刘温厚到三(1)班的门口等了余萌一起回去,时不时的翻个小白眼,很鄙视身边的小妞:“小丫,你一天不睡觉会少块肉啊,还是会被人打啊?不是上课走神就是睡觉,爷爷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我这是给爷爷锻炼的机会呢,老师不叫爷爷来学校,爷爷哪会有空出来走走逛逛啊?!我爸爸说了,老人就得多动,这叫预防骨质疏松。”余萌乖乖的抱着书包,没话找话的讨巧卖乖。
“还骨质疏松呢!我爷爷的骨头都快太硬了,这一天一趟的,你想累死他啊?”刘温厚捡起掉下地的皮筋,把余萌拽到路边,熟练的给她抓辫子。
“哼,我爷爷还想锻炼呢,我都不叫他。”余萌乐呵呵的踩着地上的影子:
夕阳的金黄身影铺洒在老街上,缕缕的光线跳动着光阴的舞曲,岁月静好。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管你是快乐的过着,还是烦恼的过着,它总是敬忠职守的过去。一晃眼,余萌的小学生涯就这样过去了。重温了童真,收获了友谊,培养了未来的亲人,余萌乐呵呵的站在操场的假山旁,看着熟悉的草木,留影记念。
这几年,改革开放响彻大街小巷,小城里不乏胆大的试水者。余尚的工厂早已搬出了余村,在镇郊的火车站附近盖了近十亩的大厂房,由余应福和吴慧管着。余胜则负责厂里所需的布料,辅料,常年驻扎在广州。去年带回个漂亮的广州婆,发福的身材像大圆桶似的,惹的余奶奶老是说他心太宽了,才长这么胖。余萌不知道午夜梦回时,小哥还会不会想起那个扎着麻花辫的花英姐。但,尽力后,只能看老天的安排了。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吧。余应财的手艺不错,小吃店被他开成了镇上数一数二的饭店,更是镇政府街道招待会餐的首选。余应礼虽然开拓不足,但守成还是可以的,再说,抢占的时间也是很重要的。虽然夫妻俩的日子过的不温不火的,但比以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可是舒服多了,更别提还有个宝贝余果。
余果也四岁了,下半年和余萌一起进城,到城里的幼儿园上学。余爷爷自从春天得了场感冒以后,身体就时好时坏的,余应礼不放心老人自己呆在家里,收拾了屋子,用的还是‘果果需要人照顾,我们也忙’的借口,一起接了老人进城。去年,刘治安终于挤进了省府的大门,进林业部当了一个小主任,但至少也是省城了,安安乐乐的等着退休。刘爷爷把县城的房子转到刘温厚的名下,把不肯到省城的刘温厚托付给余应礼,自己和一众退休老师到山区发挥夕阳红去了。
十二岁的刘温厚已经有一米六了,快到余应礼的耳朵根了。本来还有些小胖的腮帮子好像化成骨头一样,瘦削瘦削的,身板拉的长长的,瘦瘦的,嘴唇上开始冒出细细的绒毛,嗓子也开始有些哑沉。
余萌很纳闷,天天一起吃一起玩的,怎么就自己还是个冬瓜啊?!虽然冬瓜也长了十公分,可这速度跟人家的相比,简直是蜗牛和兔子嘛。连王小怡都比自己高五公分呢,虽然远看看不大出来。
十二岁的余恋薇也已高高挑挑的,细润的皮肤,长长的细腿,应该能突破160吧。余萌很伤心的揪着自己的胖手指:难道我还是垫底的那枚?!
作者有话要说: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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