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怜容姐姐……”
“讨好二房的,人家不领情,就来给我?我凭什么捡她不要的。”刘怜容瞪着刘晓雯,一手推开点心盘。
“砰!”被这么一推,刘怜柏又没端稳,点心盘瞬间摔在软垫上,她顿时手无足措,连忙弯腰去拾。
“不是的,我……我。”
“端个东西都不稳,没用,赶紧收拾好,别弄脏我裙子。”刘怜容一脸厌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玉手托腮,半身依在软靠上。
“大堂姐,你这就过分了,明明是你打翻的,凭什么怪堂妹。”
“哟,你这蠢货是要替她出头?”
“你才蠢货,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啪。”刘怜容一掌扇在刘怜柏脸上,把她的脸打偏了过去,可见力气之大,少女白嫩的脸颊瞬间红了。
“你跟她说说,到底是谁的问题,怎么还不把东西捡起来!”刘怜容指着刘晓雯对刘怜柏吼道。
“我这就捡。”刘怜柏赶紧拾起所以碎渣。
“你!”刘晓雯看不过去,抬手就想去扯刘怜容,结果还没碰到对方衣袖就被中间的堂妹拉住了。
“怜盛姐姐,不怪怜容姐姐,都是我没端好。”
“可她……”
“我没做好,姐姐教我规矩也是正常的。”
刘怜容坐在那头得意地笑了,把刘晓雯气的牙痒痒。
可刘晓雯见堂妹低着头声音带着祈求,明明不哭不闹,将所以的错都拦到自己身上,却让人更加心疼,白皙的脸颊上还印着红红的巴掌印,发髻也有些许松了。
她收回手,看了刘怜容一眼,不再说话,这刘怜柏怎么回事,她在府里就这么一直受人欺负?怎么都不反抗?难道这便是深居大宅里的不得已?
三人默默无言,直到进了皇宫,才有动作。
后宫除了圣上和二品以上的贵妃才能乘玉辇,其余的都得靠脚走,三人下了马车,跟着老太太一道进了宫,刘薇琳搀扶着刘母,几句话就能把刘母逗得直笑,显然很讨老人家喜欢,刘怜容看了心里不免不平,赶紧上前嗔娇道:“祖母把孙女都忘了,刚刚在车上快把人家闷坏了。”
“就你娇气,怜盛过来。”没想到刘母只与她说了半句话,就去找他人了,而且找的还是刘怜盛那厮。
“啊?祖母找孙儿有何吩咐?”刘晓雯一脸忐忑地走来,原本只想当个背景板,没想却被老太太注意到了。
“真俊,我就说么二房的姑娘都是好的,你啊,要好好听话,多和你胞姐学学。”刘母拉着她手,往里走。
“好。”刘晓雯吓得赶紧点头答应,见大姐面容带笑,示意她不用害怕,这才使她放下心。
刘怜柏远远地跟在后头,在没下车前她便施粉掩盖红印,接着把发髻也弄好,下来后见祖母根本不注意自己,眼眸暗了暗,掩去眼里的委屈,放好手低着头跟上她们的步伐。
好不容易入了坐,刘晓雯才松了口气,她们的位置离皇后娘娘那儿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恰恰卡在中间,她跟着刘薇琳坐在刘母右手边,刘怜容则和刘怜柏坐左边。
刘晓雯抬眼一望,大堂里尽是年纪相仿的少女,各色容貌应有尽有,犹如百花争相斗艳,堂上正坐还空着,皇后娘娘还没到,旁坐是几位年纪尚小的公主,穿着华丽比上她们这些大臣之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正好奇皇后长的美不美时,一道白衣倩影从她面前划过,吸引了她的注意,只见那女子身着白衣雪狐大袄,踩着雪貂茸靴,腰上别着一条猩红的繁花蛇纹鞭,唯有走动时才从披风下露出,她的脸实在美的过分,说一句倾国倾城不为过分,眉心有一空朱红的美人痣,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她身后跟着数位丫鬟,却是在场唯一没长辈领着进场的小姐。
“她是谁?”刘晓雯嘟囔道。
“贺兰珍。”刘薇琳微微皱眉,抿嘴不知在想什么。
“啊?贺兰氏的嫡女!”一听是她,刘晓雯顿时肃然起敬,都说京城第一贵女非贺兰珍莫属,她连皇宫都能来去自如,即便是公主见了她会自愧不如,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何止是公主啊,这屋里所有的姑娘都因她的到来变得暗淡无光了,突然觉自己长的好丑,刘晓雯一脸绝望地想。见过真人才知道,真有比姐姐还美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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