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总要出去的吧?难道还让他在浴室里睡一宿不成?他拧开水龙头捧了几把水使劲冲了冲脸,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看到了陆适。
“好多了?”陆适撑在浴室门口问道。
“……嗯。”段亦弘随手拽了条毛巾擦了擦脸,再无其他话回应。
陆适也不再多问,转身走了。当段亦弘收拾完自己,慢吞吞地走出浴室时,迎面扔过来的是自己的睡衣,一下子罩住了他的头,然后他在黑暗中听到一句话:“吐完了就去洗澡。”
段亦弘:“……”这似乎是在他家吧?
不过也是,今天一整天折腾下来,他好像还没清理过自己,他扒拉下罩在头上的睡衣,又回到浴室,关门,上锁。
段亦弘开了微凉的水,在花洒下一边清醒着自己一边想事情。今晚陆适肯定是赖在他房间里甩不掉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完全不让陆适动到他?把陆适关在浴室里?把陆适关在衣柜里?把陆适扔出窗外?他想象着这些情景,到最后只能用傻逼二字来形容。
段亦弘用力抓着头发,相当无奈。
洗完跨世纪大澡,弄干了头发,段亦弘悲哀的发现没有替换的内裤,但又不可能叫外面那人帮自己拿进来,该死的!最后他只好套上睡裤挂着空挡出去了。
陆适正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盯着他看,段亦弘不自然地走到衣柜前弯下腰找东西,旋即陆适不安分的贴了上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肢。
“找内裤?”陆适一下子戳破道。
段亦弘挣脱道:“放手!”
段亦弘已经意识到之前陆适是故意耍着他玩儿,他一个手肘猛然向后一击,陆适没有防备,肚子生生的挨了一下,凭良心说,这一下真够喝一壶的。段亦弘趁机挣脱开陆适的怀抱,胡乱拽了一条内裤拔腿直奔浴室,陆适的反应也够快的,立刻抓住段亦弘的手腕把他拖了回来,两人就这么抱成一团扭打了起来,从衣柜前一直较劲到床上。
小小的单人木板床支撑不住相互扭打的两个男人的重量,摇摇晃晃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到底陆适是每天固定去健身房的人,不一会儿,段亦弘略显瘦弱的身板就被陆适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的粗气声,段亦弘被压在床上,能感觉到大腿处有一个灼热的硬物正抵着他,同样是男人,段亦弘当然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他慢慢地将腿挪开,尽量不让自己碰到那个东西。
如此贴身的接触,作为一个同志,陆适无法不硬,更何况段亦弘又是个让他尝到了一点甜头的男人,他哪有放手的道理。他眼疾手快地扯开段亦弘睡衣的纽扣,扒下他的睡裤,手握住段亦弘的那物缓缓□起来,随即将手指头探到段亦弘的那处,按了按。
段亦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剧烈挣扎起来,奈何身子被陆适压得动弹不得。这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陆适对他这么做,更加巨大的耻辱漫上他的心头,他的脑子里甚至一个瞬间掠过了杀人的念头。
正当陆适准备换上真家伙的时候,房门被敲了几下,传来了段母的声音:“阿适!阿弘他没闹你吧?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段母的声音犹如天堂的福音让段亦弘松了一口气,但却不敢出声,他不可能让自家老娘看见现在这种场面。
陆适暂停了自己的动作,皱起眉毛,压下声音回答道:“没事,他只是在翻身。”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照顾阿弘了!”段母道。
“他不太闹腾,已经睡了。”陆适理直气壮地扯着谎。
“睡了就好,阿适你也早点儿睡吧,阿姨不打扰你了。”段母边说着边下了楼。
等到段母的脚步声逐渐听不见了,段亦弘才重新不安分起来,他压低声音,但语气却是愤怒至极,忍不住爆粗口:“操|你妈的陆适!放开我!”
关键时刻被人打断,陆适也没了兴致,稍稍放松了自己,不再压着段亦弘,改而把他揉进怀中:“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话……你他妈别乱动,就这么呆着,我不动你了。”
段亦弘心说鬼才相信!仍旧挣扎个不停。
陆适“啧”了一声,拍了一下段亦弘的光溜溜的屁股:“你再动我就来真的,到时候谁来了也没用。”
段亦弘知道陆适的性子,也完全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索性不再瞎折腾了,认命的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抱着只着一件宽松睡衣,还衣襟大敞的纯男性身体,陆适又开始躁动了,但他已经说过不动段亦弘,只能把稍微抬头的老二隔着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这么蹭着蹭着的居然慢慢睡了过去。
就算陆适睡着了,搂着段亦弘的手还是箍的死紧,段亦弘仰仰头,对比了一下两人的穿着,一个整齐地穿着T恤和运动裤,一个只剩了一件要掉不掉的睡衣。
段亦弘觉得自己简直没脸面对段家的列祖列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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