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高夏阳所料,这一路开发的范围已经逐渐扩大了,要命的是两天前这里似乎下过一场雨,路面坑坑洼洼的积了很多水,污水溅得整辆车跟开了染坊似的。
即使车子有防震措施,段亦弘仍旧被颠得很不舒服。
到达目的地,段亦弘惨白着一张脸,昨天喝醉酒,被陆适抱着睡得也不好,今天一个上午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现在再让不好的路况一折腾,头疼得更厉害了,腿都有点儿发虚站不稳。
车门一打开,段亦弘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下去,被旁边的高夏阳及时的扶住了。
“阿弘,没事儿吧?你不要告诉我你晕车啊!”高夏阳看段亦弘苍白的脸色,担忧道。
“有点,昨儿晚上喝了太多酒,头晕。”段亦弘揉着太阳穴道。
陆适下车走过来,看了看段亦弘的惨样,没说什么自个儿打开车后备箱,提了一个小箱子出来。他把小箱子放到段亦弘手里,语气一贯的平平淡淡:“里面有药,自己吃了。”
高夏阳对段亦弘道:“我去帮你拿瓶水。”
段亦弘这时候也管不着什么了,坐回车里,打开小箱子,里边儿的应急药品应有尽有,但是外面的包装他没见过,而且上边写的全是英文,他怎么看也看不懂。
陆适看段亦弘在那儿挑了半天没挑出什么东西来,索性坐到他身边,帮他拿了止头痛的、晕车的药,又耐心帮他把包装盒拆了,把药放到他手上:“把这些都吃了。看不懂字你还看不懂图?你侄子估计都懂。”
段亦弘瞬间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狠狠地鄙视了,他白了陆适一眼,接过高夏阳递过来的水,把药吃完后,才不甘愿道:“我这样是因为谁?”
“嗯,因为我。”陆适坦然承认。
段亦弘:“……”
高夏阳在旁边看着这对未来连襟的对话方式,心里头总觉得十分古怪,一个令他震惊的想法忽然掠过他的脑海,他皱了皱眉,目光在陆适和段亦弘之间扫了一个来回,按捺住脱口欲问的冲动,想着好好地观察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再说。
陆适和高夏阳先下车布置钓鱼用具去了,段亦弘坐在车里缓解缓解,不得不说,现在他与陆适的相处模式十分微妙,陆适明显是有所企图的,而他想躲开这些他早已用身体体验得清清楚楚的企图,但同时又不想让对方占到便宜,所以一心要图个让对方吃瘪的方法,这么一来二去,他只找到了口头上的,但是也非常失败,他通常都被对方给堵了回来,而且毫无还击能力。
这么看来,和陆适杠上实在是个既费体力又费脑力的活儿。
等到段亦弘下车,河边的两人已经钓上了,两根鱼竿支在那儿。阳光正盛,高夏阳坐得懒懒散散,还戴着一副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雷朋眼镜,看起来跟睡着了似的;陆适则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头望向别处,目光根本不在鱼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亦弘失笑,这俩人是来这钓鱼的么?拍画报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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