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宿命,李婉儿是个被人诅咒过的女人,而她的孩子当然也只能无助的去承受这些。谁让她是“魅族”的子孙呢?!
“这不可能!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若兰的脚步慢慢的往后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是个被巫术诅咒过的女人,从小到大她一直活得单纯而又自在,即便家族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她都没有任何怨言的去接受了这一现实。她不是那个给家族、给滕家带来灾难的人,她不是!
“怎么没有可能?‘魅族’给李婉儿下的可是血咒,这种早已失传的巫术可能延续几代人,况且目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昭示了这样的宿命!”
“若兰,你不要信他的!”润白将手里的旭笙放入一旁赵佑天的手上,她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气息也平稳了回来,可是她的意识却依然还在边缘徘徊,润白担心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旭笙会变成一个植物人。“当年李婉儿的家族虽然是有这样的一种说法,说但凡是‘魅族’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幸福,但这并不代表现实就这一定会这样。况且李婉儿的祖母是以自身的血下咒,咒她一世每爱上一个男人就要经历一场杀戮,可是你想她当时却又能完好不伤她半分,这确实是不可思议,想必她本人除了武功高强外,也研究了不少有关咒术的书,或者本身有奇遇。那……”
“那还会有什么?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若兰是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那还不如让她和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不仅能保她一生平安,而且……”
“而且还能怎么招?你是想说而且还能瓜分我滕府所有的家产是不是,以你岳父的身份!”润白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这样选择沉默下去了。他的内心所有的修养,所有的礼貌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乌有,这样的父亲他没有见过,他也不曾料想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上官桀依然是这样的自私。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想拉着一个垫背的,遇到利益的时候还总是想着怎么吞下更多的东西!“上官老爷,我和你的女儿若兰本来就没有结成正式的婚约,我们的那场婚礼也只不过是演给世人和你看的,我这一生只爱旭笙一人,对于您这样荒唐的建议,我承认自己无福享受。也许您心里也会觉得我才是疯狂的那个,那我也承认,过去我做事是有点欠考虑,做了很多亏欠自己爱人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而且我也在尽力去弥补我过去造成的伤害!”
润白的吐沫星子到处乱飞。在遥远的北方,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从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翩翩公子到一个语速惊人、终于知道如何忠于内心汉子的转变。从未见过润白如此模样的上官桀一时间还稍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站在他对面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当初极为瞧不起的书生模样的润白!
“若兰,你现在就带着欧净琛走吧!你身上的咒我会帮你解开的!”
“呵。解开?怎么解!李婉儿当年是在出生满月时,被她祖母以自身的血,和着一种叫‘九尾断肠草’的草药涂抹在她肚脐眼上,据说这是一种西域传来的咒术,这种血咒用的是血亲的血。她母亲在那十年之内,不断地找来名医与法师,给她吃了多少毒草偏方,就是解不开这道血咒!而且因为它不是完整的血咒,法师无法化解。放在医学上更是不可能化解!滕润白,你是个大夫你也应该知道,天下名草无奇不有,但你可曾听说过一种名叫‘九尾断肠草’这名字?当初李婉儿还曾告诉我,每一位诊过她的大夫都断定她的身体完好如初。没有受过伤害,而且是无从医起。你现在说你能破若兰这个第二代的血咒,真是笑话!而且你也不仔细想想,如果我们退一万步来讲,血咒如果真的被破了,那他们‘魅族’本身还有一道符咒,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个什么名堂出来?”上官桀的这番话更是将众人直接打入地狱。
“滕润白,你真的没有听过这一味药草吗?”欧净琛几乎是不抱希望地问着,如果不知道这味草药,那又怎么谈破解之法呢?!
在场所有的人皆是一脸的面有菜色;而滕润白一迳是深沉的脸色。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面对着威风八面的上官桀,润白硬是开口道:“哦,‘九尾断肠草’这味药,我似乎在家师口中听过,但她老人家已仙逝,我得回头找一找,你们知道她的遗物都放在延塘了,相信只要去了延塘,到时候就破解它就不再是问题了。”
赵佑天在一旁看着润白,他的师父难道不是顾林子吗?在他的认知里,顾林子除了是个出色的领导者之外,她还是个极为顶级的剑客,除了这些,他竟然不知道她竟然还是个出色的医生,而且居然是‘神医’润白的师傅!
也许是察觉到了属下的眼神,润白心虚的朝他瞥了一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欧净琛开口了,他的声音较之先前低沉了不少,许是受了好些的内伤,他不仅是说话变得迟缓了不少,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
“那是表示,我们还有得等了?即使等到也不见得能医?”而且他们就站在上官桀的面前在讨论这些,就像似乎已经不怕他来追杀了一般。如果先前不说滕润白是多么多么的有钱那还好,现在已经将一切的东西都放在台面上来说了,知道滕润白是块大肥肉的上官桀是铁定不会放弃他的,他一定要死死的咬住若兰,然后对他进行威逼利诱!
83书屋:(www.83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