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在忍无可忍的状态之下发火的吧!赵佑天是不能有幸再看一遍旭笙气死人不偿命的吵架的功夫,吵架吵到一定时候就是口无遮拦也一点不奇怪。旭笙是不好惹的,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在心里建立起了这个共识,抑或是说——但凡是女人便皆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新旧帐一起算,谁没有难算的帐?!即便原本如胶似漆、密不可分的两人也有!这一路走来,感情中始终夹杂着的阴谋与欺骗一直就是他们心中的痛!一但吵起来当然不会有好话,越老的话题就越有冲击力,旧事重提让所有的人脸色很难看,而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然是给旭笙带了实质性伤害的润白了。
润白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就知道你会怨我,可是我不过叫你看清楚了欧家的真面目,将你扶上了欧家掌门的位置,如果要不是我的话,你有可能在起初被人陷害受伤的时候便已经重伤不治死掉了!”
润白的潜台词旭笙听得懂,他无非就是说,她的这一身伤其实是她成名成功之路所要付出的代价而已。旭笙仰起脸来,脸上缓缓绽开笑颜:“润白,你说的对,你是让我我看清了欧净琛乃至整个欧家的真面目,可是你告诉我,你对我是否一直忠诚?”
润白曾经对她说过:“我要将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来。”世上有几个男子,可以对着心爱的女子如此表白?她并不贪恋荣华富贵,可是在过去的她耳中,这句话就像是一把火焰,点燃了她内心深处那一点惶恐的念头,可却总是抓不住,也不敢去想。直到现在。她终于能够分辨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样气势恢宏的男人,是断不会接受她这样善变的女杀手的!
“旭笙。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己。难道说你可以为了我,放弃这身家性命,整个的欧家吗?”
瞧他口口声声说的话,爱上一个极端优秀的男子,首先必须要忍受的便是他那强烈的自尊心吧!像他这样的人是断不会在背她伤害之后不奋起反抗的,报复她,才像是润白这样表面上看起来谦逊儒雅。实则心机暗藏腹黑无比的人才会做得出来的事。
旭笙知道她体内的真气不能再被触动,她小心的平衡着,努力地装作淡然样子说道:“润白,我们继续这样翻着旧账有意思吗?在欧家。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我不想在与你做更多的纠缠,你们‘神盾’已经杀了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还在乎的人,我也承认在这场战役中,我输了!过去发过的誓言以你的胜利而告终。那是我们两人仅有的牵连!”
旭笙话说到这里,“轰”的一声雷响,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庭院立马变阴暗了下来,旭笙的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哗啦啦”的雨声便降了下来。春天的天气就是这样女人的脾气。变的太快,来的太猛!
“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想告诉你……我不爱你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她的这句话清清楚楚,他浑身一震,说出这句话的人,也像是受了一震。
“你不爱我?”
“对,我不爱你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哗哗的雨声,听在人耳里,只是添了一种莫名的烦乱,她背对着身去,润白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耳下的一对坠子,随着她肩膀的微微颤动,在她的衣领上沙沙的磨动着,外面的雨下的虽然很大,但却依旧还有一点隐隐的日光,那日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照了进来。那小小的坠子在衣领上打了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润白听到她那最后一句肯定的话之后,愣怔了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旭笙今天说的竟是他给她买的绮云缎。
绮云缎这种衣料本来极是轻薄软滑,当初她初到滕府没带任何的换洗衣服,他特地让黛蓝出去买了好几匹上好的布料按照她的尺寸做了衣服回来,当时旭笙还特地嘱咐了黛蓝,让裁缝给她留点布料,好给润白做个腰带,缝个香囊什么的。这是每一位妻子都会遵从的习惯。如今他腰上系的腰带便是那同款的绮云缎,他将手握在那缎子上,想起当初也是同样的一块缎子,丝绸冰冷面料的贴在他的手臂上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心却是灼热的,生发出的是一种迷乱的狂喜,如同飞蛾扑火,欲死换休。
可是现在只有缎子的凉意留在他的臂膀上,这凉意慢慢就流到心里去了,在那里迸发出无可抑制的绞痛来。他知道旭笙正在抽抽的哭泣,他们该是有多无奈,明明心里很清楚,两人即便是到现在都还依旧爱着对方,可当真正见了面,却始终回不到当初的过完。
他们无法原谅对方,所以活该饱受折磨!
欧家边界,若兰的藏身之地。
离老婆婆截止的时间还有一天,两个人却都不怎么着急。这里远离城镇,一处偏僻农居在这两人眼中的眼中却反倒像是一处伊甸园。
他们在互相谅解,吐露心声之后,只一个吻便引发了一场大战!
……
大战方歇,累极了若兰疲惫的躺在床上。
“痛不痛?”相比之下,欧净琛则显得更为神情气爽。
“不痛,这是我享受到的最完美、最温柔的了。”她知道欧净琛是何等强悍的男人,今日的他早已是非常克制了,十分照顾她。
“你喜欢就好,我爱你。”两个人相拥而卧,他温柔的亲吻着她,热烫的身体裹挟着男性特有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若兰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熨熟了,羞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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