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春(年羹尧)长笑了一声,冷声说道:“那好,公公告辞!”冷眼看了一眼李德全哼了一声大步向午门走去。
李德全站在高高的永和殿前,直到顾小春(年羹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才转身向养心殿走去。刚穿过了隆宗门,突然觉得这样让他去报
信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一想,人走毕竟没有鸟飞的快,想到这李德全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养心殿侧身向住处走去。
来到屋里,李德全在床下取出了一只鸟笼,笼子被黑布罩着。掀去上面的黑布罩,一只灰色的鸽子静静的卧在里面,咕咕的低鸣着。
这是最后一只信鸽,本来一共有八只,可自从上个月起,飞出去的鸽子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本以为送出去的消息很可能被人连鸽带信的全都劫
了,可查了一下,九阿哥和隆科多都收到了信,那鸽子跑哪去了?这个问题李德全至今都想不明白。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把写给胤禩的信写好了,取来竹筒轻轻绑在鸽子的腿部,并嘱咐道:“小宝贝,咱给王爷送到,你可要记得回家哦。”说
着来到窗前,手一松,只听“瘦!”的一声,那只鸽子如利箭般的飞了出去,落在了对面的屋檐上,“咕!咕!”向着李德全的住处连叫了两
声,才起身向远处飞去。
“好好。”望着远去的鸽子,李德全微笑着轻声道。
夜幕中,偌大的禁宫显的寂静又神秘,隆重门内的军机房里灯火通明,马齐、蒋廷锡刚把户部送来的七十万两银子的账目核对完,蒋廷锡伸了
伸发酸的腰,起身对马齐道:“马兄,我实在是闷的慌,我去外面透透气儿!”
“那好,蒋兄可要快去快回啊,还有其它账目要对!”马齐头也不抬的说道。
蒋廷锡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西洋钟,见指针已经指向了夜里十一点,捂着嘴打了哈欠,向门外走去。来到外面看了一眼满天繁星的夜空
,凉风吹了吹,顿时精神好了很多,突然隔壁墙外传来一阵低微的说话声:“头儿,快看!”听到这话,蒋廷锡耳边也听到了一阵鸟儿煽动翅
膀的声响由远而近的传来,忙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头上飞了过去。
“又是一只!”
“弟,把它叫下来。”
“好。”
刚听到这,一声低沉而尖细的怪叫从外面传来,听到这蒋廷锡微微一怔,忙向那面墙走去。
“这一月这是第几只了?”
“三只,,,这是上面的信。”
“快点抄下来,然后再装好把鸽子放出去!”
“嗯。”
墙内蒋廷锡听到这,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从头上飞过去的原来是一只信鸽,这么晚了那位小公主、阿哥还放鸽子玩?而且还有一封信?蒋廷锡
一脸思索着。
顾小春(年羹尧)来到阿尔松阿府里已经是过了子时可以说是午夜了,这时的阿尔松阿府中上下早已是进入了睡眠状态,朱漆的大门外面挂着
两盏灯笼,随风摇摆着。
顾小春(年羹尧)使劲的敲了好几下,才见门房开门,看守门房的是一个老仆,本来正睡的香,一听有人敲门,还以为廉亲王和胤誐回来了,
衣服都没敢来得及披便向大门行去。
开门一看,见门外是位一身盔甲的将军,问道:“将军,你找谁啊?”
顾小春(年羹尧)见那门房竟然不认识自己,脸色不悦的说道:“叫你们老爷和允禟出来,就说抚远大将军、一等公年羹尧在门外等候!”
一听这话,那门房忙一脸笑道:“小老儿有眼不识贵人,还请年将军息怒,请到客厅,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老爷和九爷。”
顾小春(年羹尧)半眯着眼,一脸轻蔑的瞟了那门房一眼,冷笑道:“本将军还有许多公务要忙,喝茶的话,改天再来拜访,快把你家老爷叫
出来吧!”语言中充满了傲慢与轻视。
“大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老爷。”说罢慌忙向阿尔松阿的书房跑去。
这时的阿尔松阿刚刚上床没多久,一听门外年羹尧找自己,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对那门房道:“快,把他请进客厅,让人好生招待!”
“老爷,小的已经说了,可年将军不来,还说九爷也要去。”
“这个年羹尧,朕不识抬举!”说到这,阿尔松阿对那门房吩咐道:“快去通知九爷!”
门房一听这话,忙又向胤禟的住处行去,自从隆科多和罗卜藏丹津来过以后和他商量了那件大事儿之后,他便再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着,同时
也有点后悔帮着胤禛出主意筹集那七十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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