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上,铅黑色的乌云一大片连着一大片,看样子没多久就又会下起雨来,而这时离天黑估计也就两个时辰左右,如果步行的话天黑
以前肯定是到不了许家客栈的。想到这里,洛晴川也就同意了焦秉贞的提议。
两人步行着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时,天气突然大变,嗖嗖的西风刮的眼睛都难睁开,头顶上也不时传来阵阵闷雷声,天色也被天上的乌云压的老
黑,样子就像五更时分,说黑不黑,说亮不亮。
一看天气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拥有现代天气知识的洛晴川当然知道这是下雨前的预兆,就在她正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焦秉贞时,却见焦秉贞“
嗖!”的一下跃上了那匹棕色壮马,一脸焦急的向洛晴川喊道:“快点上来,如果再迟延半刻的话,我们就会被天上的大雨所淋,一下大雨,
路上就不好走了,快上来。”说着向洛晴川伸出了手。
洛晴川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一伸手,焦秉贞一拉,洛晴川一借力跃了上去。。。。。。
虽说骑着马疾奔走的快,可是洛晴川和焦秉贞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雨淋的霉运。就在离土地庙还有五十步时,天空突然一个惊雷响过,紧接着
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这还不是更倒霉的,当他们下马来到土地庙前,只见四周的屋檐下早就挤得寸步难移,这些人里面什么人都有,不过里面的难民还是占了多数
,焦秉贞见在这里躲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想站到屋檐避避雨都成了问题。
那也不能傻站在这儿让雨淋不是?还好这里的庙祝关系不错。焦秉贞把马栓到树桩上后,赶紧就往屋檐下躲去,可是他刚转身就见洛晴川一个
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出神,焦秉贞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衣在洛晴川头顶撑了起来,一脸焦急道:“我说,这可是下着雨,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
不是洛晴川不想进去,而是堵在面前的那些避雨的人实在是太多,根本就挤不进去。不过焦秉贞就和洛晴川想的不一样了,只见他一把拽着洛
晴川向屋檐下挤去。
还真别说,焦秉贞这东一挤,西一突的,还真挤了进去。不过躲在屋檐下的那些避雨的路人可就倒霉了,被焦秉贞这么一挤,站在最边上的那
些人紧接着就被挤到了外面,不过焦秉贞拽着洛晴川并没有在屋檐下停留而是直接向供奉着神像的大殿走去。
很奇怪,刚一进到大殿,除了正中央供着一尊神像外,里面出奇的寂静,不过外面还是有不少吵杂声和沙沙的雨声不时的传来。就在这时,只
见两个腰间跨刀的清兵从角落里闪了出来,其中一个向洛晴川和焦秉贞打量了一下,冷声喝道:“站住,闲杂人等不不能在着而避雨,两位还
是出去吧!”
供奉着神像的这座大殿是坐南朝北的,洛晴川刚一进来,还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大殿里的光线比外面昏暗多了。这时听那人说起,洛晴川这
才注意到神像的左右两侧还躺着不少人,不过这些人却大多数都是些老人和孩子,只见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枯叟,一看就是那些患了疾病的难
民。不过还好,还有一位大夫在这里,相信这些人的病肯定会好的。
只见一位年纪四十左右一身黑色马褂着身的中年人半蹲在地上正给一位老者把脉。就在这时,那两个清兵见洛晴川和焦秉贞对自己说的话充耳
不闻,脸色立马拉了下来,怒喝道:“听到了没有!”说着就要赶洛晴川和焦秉贞出去。
“放肆!”焦秉贞沉声一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滚开!”
那清兵那受过这种气,何况焦秉贞一身平民打扮,根本就认不出对方也是个当官。不过,就在那清兵正要向焦秉贞发作时,忽听,蹲着坐在地
上的那个中年人,冷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大喊大叫?”
一听这话,焦秉贞一脸兴奋道:“可是扬孙兄?”
杨孙是蒋廷锡的表字,这蒋廷锡一听对方光靠声音就能听出自己是谁来,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疑惑了一下,才问道:“可是,,,”想了想
突然又说道:“尔正老弟?”大殿里光线不足,蒋廷锡也是凭感觉。
正要向洛晴川和焦秉贞动粗的那两清兵,一见眼前这个男子竟然能一下子叫出自家大人的表字来,心中不由的一凉,这时又见自家大人也喊出
了对方的名讳,心知倒霉,慌忙向角落退去。
“来人,掌灯。”蒋廷锡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清兵点燃了一盏油灯,殿中立时大亮了起来。这时,洛晴川才知道眼前那中年人竟然是宫廷画
师——蒋廷锡。不过,她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却没有见过面。八阿哥的丹青有一半就是向这人学的,可以说,蒋廷锡也是八阿哥的半个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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