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二人不再言语,先后来到场中。
沈落长刀在手,开口道:“请赐教!”
那冲虚道长闻言点了点头,下一刻却是双脚站定,以腰身为轴,斜斜刺出一剑,却是太极剑法的起手式“犀牛望月”。单这一式便已是尽得太极剑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真意。
而对面的沈落此刻却是截然相反,只见他脚下生风,快若闪电,巨大的刀锋携雷霆之势席卷而来。那冲虚道长却是气定神闲,剑身微微一偏,只见那残月般的刀口,直直滑过剑脊,目光所及处只见火花四溅,金戈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下一刻,只见沈落右臂微微用力,那刀身瞬间便从冲虚身旁掠过,冲虚道长一个闪身,堪堪躲过这一击。跃身而过的沈落,右手倒提长刀。左手平举,掌心暗紫色的气劲缓缓流转,接着左掌猛拍地面,霎时间,只见场中掀起一股骇人气浪,那数尺长宽的地砖旋即被撕得粉碎,场上尘土飞扬,沈落却是住抓住机会,将长刀微微扬起,下一刻那刀刃上跳动着暗紫色的火焰,一刀挥出,偌大的气刃卷动满天风尘汹涌而出。
场上的另一边,冲虚紧盯着这声势骇人的巨大气刃。他面色如常,但直觉告诉他,他输定了。但他却未曾放弃,因为在这一刀下,放弃就等于死。他双手举剑,蓦地刺出一剑;接着脚尖轻点,跨出一步,又是一剑;紧接着是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最后,谁也不知道他刺出了多少剑,紧接着,无数的剑气汇聚,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剑的浪潮,而那冲虚道长却是独立潮头,岿然不动。
众人此时离那场中已是数丈十开外,远远望去,只见场上暗紫色的刀光和那无色的剑气渭晋分明,各据半场。不多时,只见那刀光撞上那森森剑气,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下一刻,响声顿去,万籁俱寂,烟尘缓缓飘散。
围观众人俱是被这骇人的场景吓得目瞠口哆,久久无一人出言。许久,烟雾散尽,众人只见一道单薄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场中,微风拂过,梅发轻轻飞舞。
看到这一幕,场外的任我行惊呼出声道:“是三弟,三弟赢了。”
众多江湖人士虽心有不甘,但却不能不承认沈落技高一筹。有人装摸做样地向沈落道贺,马屁拍得响亮;也有人一窝蜂似地涌到冲虚身旁查看他的伤势。人群中,任盈盈如释重负,脸上洋溢着笑容,她身旁的桃夭夭却是喜极而泣,双目紧紧盯着沈落,身子微微颤抖着,泪水缓缓滑落。
沈落却是早已看见了桃夭夭,看着她担惊受怕的可怜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正准备上前去。
“沈大侠!请留步。”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沈落回过头来一看,竟是冲虚道长,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目深深地陷了下去,强支着身子站在沈落面前。“沈大侠,不知你那破了我“太极剑舞”的一刀是何名目?”冲虚难怪期待着看着沈落。
沈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道:真是个武痴!心下对他的敬重又增了几分。开口道:“那是我断情七绝中最强的一招—杀心成焚”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这满头白发也便由此而来!”
众人闻言,这才知道他的白发由此而来,心道:“因练武而一夜白头,怨不得他年纪轻轻武功便已出神入化。”沈落却是洒然一笑,不再言语。
任我行此时来到冲虚面前道:“牛鼻子,之前的赌约可还算数。”
冲虚道长不假思索道:“自然!”
“既然算数,那这场赌赛却算是我方赢了,愿赌服输,今后你等却是不得掺合我三弟与那左冷禅的恩怨。”任我行又道。
“自当如此!”冲虚道长开口道。随后。任我行又把目光投向在场其他人,在一旁打坐的方证头一个开口同意,紧接着余者也一一同意。
任我行大喜,对沈落道:“三弟,如今障碍已去,你可自去找那左冷禅了结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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