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冲咳嗽了两声,道:“刀哥,我确实是据实以告,甚至还刻意将情况说得很惨,只是知府大人又给我说了两个字:张老!”
听到王冲的话,侯一刀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怒骂道:“我草他娘地!”
而后,侯一刀狠狠地将他提在手中的王冲给用力惯在了地上。
“哎呦!”倒霉的王冲遭了无妄之灾,整个人趴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旁边有几个衙役赶忙冲上前去,将王冲给扶了起来。
“冲子,你怎么样?”有衙役问道。
“呸、呸……”王冲往外吐了两口唾沫,拍打了一下身上尘土,忍痛道:“没,没事!刀,刀哥,你怎么了?”
被侯一刀给揍了,还得问问侯一刀有没有事情,王冲也是够贱的。
“哼!”这回侯一刀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满眼不甘地看了朱松一眼,而后猛一顿脚,头也不回地离去。
莫名其妙地看着侯一刀像是疯了一样,先是骂娘,而后是无缘无故地揍了王冲,话也不说的转身就走。
一群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搞不清楚状况,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傻,现在这情况只能都追上去了。
废话,这当捕头的都滚.蛋了,他们这些县衙底下的小兵小卒子们,还能咋滴?赶紧溜了才是正理。
除了朱松站在门口之外,韩栋他们这些小二以及餐客们全都围在门口,他们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对面,见到侯一刀那暴怒的动作,以及衙役们全部退走了,他们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回事,但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咦,你们怎么都围在门口呢?发生了何事?”昨儿晚上并没有走的朱悦燇,这才刚刚起来,见到大门口有这么多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家伙,这家伙睡觉还真是够死的,外头这么热闹他竟然磨蹭到现在才起床,而且看样子,似乎还不太清醒。
“哦,燇公子,您起来了。”听到朱悦燇的话,韩栋扭头瞧了一眼,连忙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给朱悦燇叙述了一遍。
“哦,那些个衙役们呢?不是说去搬救兵了吗?怎么没影儿了?”朱悦燇听故事听了一半,直接跳上了一张椅子,透过窗户往外观瞧,却连个屁都没发现。
“跑了。”韩栋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啊……跑了?”朱悦燇微微地一愣,然后转头看向了丢掉手中铁棍,进了酒楼之中,“松……叔父,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朱松微微点头,道:“应该是是接到了府衙的命令,让他们停止对咱们日月楼的骚.扰吧,有了今日之事,这帮子衙役应该不会再找咱们酒楼的麻烦了。”
“哦,我还以为那般衙役们是有多嚣张呢,感情就这么两下子啊!”朱悦燇有些不满地摸着下巴,似乎没能和这帮子衙役拼上一把,他感到很失望。
“你放心。”朱松冷笑了两声,道:“没有任何人,能够在寻了老子的晦气之后,还能有滋有味地活着。”
……
此刻,在交趾城中的一栋青楼之中,一群人正在饮酒作乐、白日宣银。
“来来来,通少爷,小女子敬您一杯!”
一个模样清丽,穿着暴.露的女子,手中端着个酒杯先是自己吞入口中,随后一脸春.意盎然地对着一名长相颇为清秀,但是面色却是苍白无比的青年男子,吻了过去。
“哈哈哈,好,本少爷酒喜欢这么喝酒!”被称为通少爷的青年男子,一脸银笑地凑了过去,一口就吻在了那名女子的嘴唇上。
同桌的一个长着一张大长脸,唇上还蓄着两撇八字胡的青年男子,一脸笑容地看着这两人行此不堪入目之举,道:“王通,你小子今日是碰到了什么开心事了,心情竟然这么好?一大早地就拉着我来逛青楼?”
“哈哈哈,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丢失的东西将要失而复得,我这心中不是高兴嘛!”
王通和那名女子腻了好一会,这才扭头看着那大长脸,道:“而且,李兄,你知道吗?说不准,过两日我就拥有一座酒楼了,到时候咱们兄弟们也算是有固定的地方用吃酒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通伸手入那女子怀中,颇有些得意地道:“李兄,知不知道昨日城中开张的日月楼?日后咱们就在日月楼中喝酒吃饭,如何?”
“哦,照通兄话里的意思,这日月楼日后便是你的了?”听得这话,李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之色,他可是知道那酒楼的,占地面积大不说,而且其地理位置相当好,据说那里的掌柜的也很有钱的样子。
“当然!那地界儿他们可是花了足足两万两银子卖出去的。”王通冷笑了一声,道:“可是啊,酒楼掌柜的名叫朱松什么家伙,购买日月楼酒楼的银子,可是我的,我的!朱松现在所有的金银财产,至少有一半是我的!”
“啊?”李兄愣了一下,道:“通兄何出此言,难不成这姓朱的也是豪强恶匪不成?他胆敢抢你?难道就不怕庞浩大人派兵围剿他们吗?”
“派兵围剿?”王通嘴角抽了抽,道:“李兄,你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我那姐夫是个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当初我老姐嫁给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县令,当时他的身价掏出个七八千两银子做聘礼还是可以的。可是他呢,竟然只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就把我老姐给娶到手了。围剿一个恶匪,你说他得管我要多少银子呐?就算是这次,我也是花了一万八千两银子才请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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