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别人精通诗词经义,还琴棋书画各有所长,你一心扑在对联上,别的不闻不问,当然比其他人更胜一筹。对联终归是小道,是考验对诗词经义的运用,将它当做主业来学习时歪门邪道。
侯得义的话有些言不由衷,普通的对联也许能考时间琢磨出来,千古绝对,能对出对仗工整、意境相合的下联,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是难以做到的。
众人都知晓这个道理,但他们更愿意看苏承业出丑。问题是怎么让苏承业出丑,叫他现场作诗?他一口气对上两副千古绝对,写首诗不是难事,万一再写出个“千古文章”来,不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承业心里打鼓,真要让自己写诗?他的脑子里记了不少的诗词,可诗词中大多都有典故,还涉及朝代、人名、地名,想不破坏原来的意境、韵味改写,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有些名传千古的诗词从头到尾都是典故,根本没办法改。
其实侯得义也在为难,他当然知道千古绝对意味着什么,“斧斤以时入山林”哪是不懂诗词经义的人能说得出来的,叫苏承业写诗必定是自取其辱。
会场寂静无声,都在等着侯得义出题。
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叽叽喳喳像一群小麻雀。众人皱起眉头,赈灾文会是宿凤县的大事,今年的赈灾文会规模浩大更是一场盛事,如此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近,人影逐渐清晰,众人紧皱的眉头便舒展开,还有些露出自己最和蔼的笑容挥动肥手示意人群中的某个人往这里看。
“爷爷”“爹爹”……
伴随着清脆的叫喊声“小麻雀”们欢快的跑过去。
“都站好,谁胡闹回去全都打板子。”
钟荷一声清喝将“小麻雀”们唤回来,会场中已经张开手的中年、老人们尴尬不已,气恼钟荷“冷血无情”,偏偏脸上还不敢表露。
“原来是钟教谕……”舒子瑜起身拱拱手,话说一半被钟荷打断,“今年的赈灾文会邀请宿凤县所有的青年才俊,我领孩子们来看看,让孩子们以他们为榜样学习,希望没有打扰大家。”
只说出半句话的舒子瑜一点也不尴尬,笑着点点头,“也好,起初我就有这个意思,只是担心孩子还小不好管教,影响赈灾文会的举办,钟教谕管教有方,实在是本官多虑了。”
苏承业一眼就从“小麻雀”中找到尧青青,想看不到都不行,她就站在尧青青身边,兴奋的冲着苏承业挥舞短小的胳膊。
钟荷表面淡然冷漠,心里却很无奈。她更愿意安安静静的看书,孩子们?他们沟通解惑峰一样能找到榜样学习。可是尧青青不这么想,看到哥哥大发神威之后吵着闹着一定要来现场,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假公济私一回。
“想不到他有这样的才华。”钟荷看着苏承业,眼底流露好奇,说是为尧青青假公济私,何尝没有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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