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墩柱冷冷的看着程柏强,程柏强感觉到两道森寒的光芒照shè在了他的身上,一身的肥肉立刻汗流浃背,他并不清楚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首长,一看这位首长带着人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看来绝对不是小事。
“你还记得我吗?”
按一般人的话,被人问到这句话,立刻就会抬起头看去,但是程柏强是谁?他可是整个sx省都能排的上号的人物,他更加恭敬了起来,死都不敢抬起头,要是人家是故意让自己抬头的呢?
“首长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见过您,您位高权重,怎么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见面?”
程柏强感觉自己这没经过脑子说出来的话,真是对极了,心里想着,我真是太特么机智了。
王墩柱往前就是一步,抬起脚,就是一脚踹了出去。
程柏强低着头,哪能想到这位首长什么也不说就给自己,瞬间被这一脚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头看去,等他看清了王墩柱的脸之后,嘴唇哆嗦着,双眼睁大:“你,你。”
王墩柱的脸上露出了凶戾的笑容,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sè变得狰狞:“怎么?你还记得我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程柏强在看清了王墩柱的脸,立刻就明白自己完了,谁知道自己捅了个马蜂窝?
“饶命,饶命。”
程柏强快速的爬了起来,双手抱住王墩柱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墩柱腿一甩,将程柏强的手掌甩掉,泪眼婆娑起来:“饶命?我爸妈当时喊着救命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我爸妈不让拆房子,你是怎么做的?我当时让你们停止拆房子,你是怎么做的?”
三个问句问的程柏强哑口无言,当时自己就在现场,一系列的拆迁,打人的命令都是自己受益的,那些人只不过小小的村民,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有钱人,而且这xa市里自己的关系可是杠杠的,不管是白面还是黑面,自己都打理的妥妥当当,就算这些小村民真过来找自己麻烦,自己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掉。
程柏强两只肥手对着自己的脸上就打起了耳光,每一声都清脆无比:“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不知好歹,是我自作孽,我不该利yu迷心,我不该为了人家不卖地就强拆,我不该找打手打人。”每说一句话,程柏强都会打自己一耳光,他的脸迅速的肿胀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新鲜的猪头就出世了。
王墩柱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他想要抑制住泪水的流淌,可是那泪水就像不要钱一样,模糊了自己的眼睛,打湿了自己的面庞。
身子颤抖着,王墩柱咬着自己的嘴唇,脑海中回忆着自己的父母养育自己时候的画面。
自己淘气过,父母为自己给别人赔笑脸。
自己耍脾气过,父母总是忍让自己。
每次回到家里,都是可口的饭菜,爸妈都舍不得吃,全部都夹给了自己。
爸妈总不让自己跟着他们做农活,他们说,自己就是该读书的人,等自己读书完成了上层人物,他们在跟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爸妈都没在了,自己就算想要孝敬他们也没办法了,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的面前。
曾经,这个罪魁祸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给自己的爸妈还有自己一点机会,完全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去做。
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就跪在自己的面前,打着自己的耳光,让自己饶他的命。
自己能饶吗?
自己敢饶吗?
自己饶了他,谁来饶过自己的爸妈?
自己饶了他,自己的心里过得去吗?
自己饶了他,自己对得起自己爸妈吗?
“我不想动手,你自己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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