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卿,可有什么发现?”看到有人交了什么给钟尚书,燕寒挑了挑眉,看了钟尚书手里的东西一眼,似乎是一块令牌,而钟尚书在看到那一块令牌之时,面色微变。
钟尚书走到皇上身边,眼角的余光看了睿王一眼,恭敬地将手里的东西替给他,恭声道:“皇上,这是在容太妃屋子里找到的。”
燕寒接过那块令牌,看清之后,面色一凝,转过眼看着燕璃,蹙眉道:“睿王,这可是你睿王府的令牌?”
燕璃和青珂的目光齐齐朝皇上手里的令牌看过去,令牌是紫檀木雕成,上面有一个“睿”字,正是与睿王府的令牌看起来一模一样。
“回皇上,此令牌看着与本王府中的令牌很相似,只是本王并没有得到府中有人遗失令牌的消息,所以这块令牌是不是我睿王府之物,本王还需要回府确定。”
燕璃淡淡说着,神色并没有因为在容太妃的屋子里找到与他睿王府相似的令牌而有一丝的慌乱。
青珂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嘲,目光斜了容太妃胸口插着的匕首一眼,她现在终于清楚,容太妃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被杀,会在这里遇刺。
看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冲着她和燕璃来的。
燕寒蹙着眉头,目光冷凝地看着睿王,冷声道:“如果这块令牌是睿王府之物,那么容太妃遇刺一事,睿王你就有重大的嫌疑。”
如果查明此令牌真的是睿王府之物,这块令牌出现在此,又岂是睿王能够用“遗失”两个字来说明的?
“皇上,明芳姑姑有事求见?”门外的太监走到皇上身边,恭声禀报。
“宣!”燕寒眸色微动,身子往后一仰,周身萦绕着冷凝的气息。
“求皇上为娘娘做主。”明芳姑姑一进来,直接朝皇上磕头。
皇帝微拧着眉头,神色冷凝地看着在地上不断磕头的明芳姑姑,冷声道:“容太妃遇刺,朕自然会将事情查清,将凶手捉拿。”
“皇上,奴婢听闻皇上在屋子里找到了睿王府的令牌,有些话,奴婢觉得应该说出来。”明芳姑姑目光直直看向云青珂,让人不难猜测得到,她的话,定然是与云青珂有关。
明芳姑姑的举动,让皇帝的眼底多了几分阴沉,冷凝开口,道:“说吧!”
明芳姑姑并没有看到皇上眼底的阴沉,只是看了青珂一眼,沉声道:“皇上,云小姐见容太妃娘娘之时,曾说过要为母报仇,而云小姐所认为的当年谋害她母亲的人,就是容太妃,所以奴婢觉得,容太妃遇刺一事,只怕与云小姐有些关联。”
她才刚说了要为母报仇,容太妃就遇刺,这事,还真的与她云青珂有那么一点儿关系。
青珂勾了勾唇角,只是这位明芳姑姑是不是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比如说容太妃与江锦棠的关系?还有容太妃让她前往江阳王府一事,这些情况,她为何不说?
“云青珂,你有什么要说的?”皇帝燕寒淡淡地看着青珂,当年她娘之死,是容太妃所害的吗?难道这就是青屏山庄庄主与当年的容妃脱离父女关系的原因?
青珂淡淡开口:“回皇上,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在此说明一下,容太妃遇刺,我也是在她遇刺之后才得知的,容太妃遇刺一事,与我无关。”
明芳姑姑冷冷一笑,道:“那里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杀人的,云小姐就算让人刺杀容太妃,也不可能会自己说出来。咱们太妃到底是青屏山庄庄主的亲生女儿,云小姐刺杀容太妃一事若是让冷庄主得知,冷庄主怎么可能还会把青屏山庄交给云小姐。
容太妃的屋子里怎么会有睿王府的令牌?只怕那刺杀容太妃娘娘的刺客,就是睿王爷为了帮云小姐报仇所安排的。而且那名刺客的武功极高,能够请得出这般高强武功的刺客,只怕也只有睿王爷的面子和青屏山庄的银子,一般人哪里请得动那么厉害的刺客?”
青珂目光淡淡地看着明芳姑姑,目光一动不动,明芳姑姑刚开始还直直与她对视,可没过多久,她的双眼却垂了下来。
青珂眼底冷芒闪烁,唇角勾起邪肆的冷笑,“明芳姑姑说刺客的武功很高,不如请明芳姑姑说一说容妃遇刺之时的情形。相信皇上和诸位查案的大人也是需要了解当时的情形的。”
钟大人及他手下的几人皆是齐齐点头,云小姐说的没错,他们自然是要了解清楚容太妃被刺杀之时的情况的。
明芳姑姑看了皇上一眼,沉声道:“当时奴婢正在给娘娘煎药,煎好药之后,奴婢就把汤药端来,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蒙面人朝娘娘的屋子闯进去,奴婢心里一惊,手里的汤药顿时洒落在地上,奴婢也顾不上那些汤药,边喊着有抓刺客,边往娘娘的屋子跑,进了屋子,就看到娘娘的胸口已经插着一把匕首,而刺客此时正从窗口逃出去。保护娘娘的侍卫和暗卫,很快就追了上去,只是刺客的武功太高,侍卫们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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