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昂在瞬眼之间,也已看清周遭情形,一边心中暗暗盘算,一边盯着前方那两个汉子,冷声问道:“你们想要怎样?”
“你说我们想要怎样?”虬髯汉子声音一沉,咬牙切齿,“我儿死在你手,我时时刻刻都想报这杀子大仇!”
秦玉昂仰起脸来一阵大笑,忽而笑声一顿,冷冷说道:“就算你们五人齐上,你觉得……就能杀我报仇么?”
“不错!你秦家堡武功高明,你秦大公子更是个中翘楚,我兄弟五人要想杀你本不容易,可是你今日带着这个小妞,除非你不顾这小妞死活,否则……嘿嘿!你秦大公子可舍得丢下这小妞独自逃命?”
水叮咚越听越怕,回脸向着秦玉昂一望。
秦玉昂脸色阴沉,可能看出了水叮咚惊怕之色,他忽然纵身而起,就从地上轻飘飘地落在水叮咚身后,跟水叮咚一同挤坐在红马马鞍之上,一手向前揽住了水叮咚的纤腰,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别怕,有我在,决不会让这些人伤到你!”
水叮咚稍微定了一定心,秦玉昂压低了声音又道:“待会儿我出手攻击这两个贼子,你只管打马猛冲过去。等我设法摆脱了他们几个,会很快追上你。”
水叮咚“嗯”了一声,却听虬髯汉子冷声说道:“看来你这小子还真是怜香惜玉呀!这样最好,我兄弟几个也不怕你小子再像上次一样脚底抹油了!”
秦玉昂不回他话,只是冷冷一笑,忽而一手搂着水叮咚,从红马背上飞身而起。另一手抽出背上长剑,剑尖在红马股上刺了一下。红马吃痛,禁不住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向着虬髯、魁梧两汉子猛冲过去。
同时秦玉昂口中一声唿哨,后边的白马疾奔上来,水叮咚一声惊呼未歇,已经同胡力瑧一起跨骑在了白马背上。
这几番动作可说是灵动巧妙间不容发,只可惜水叮咚身在其中,难以欣赏到秦玉昂矫健身姿。
虬髯汉子跟魁梧汉子眼见红马狂奔而至,不得不避在一边,任由红马擦身而过。胡力瑧一抖白马马缰,白马奋开蹄子,紧随而至。
那两人各执兵刃作势拦截,同时后边三人也大呼小叫追赶上来。秦玉昂一声清啸,高大的身体忽而从水叮咚身后飞纵而起,半空中一个大翻身,迅捷无伦地赶在了白马之前,同时长剑出手,向着虬髯汉子与魁梧汉子急扑而下。
“来得好!”
虬髯汉子大喝一声,手上挥舞着一把鬼头刀,向着秦玉昂攻来剑势横着一封。同时魁梧汉子双手举起一根熟铁棍,向着秦玉昂当头疾砸。
水叮咚紧伏在马背之上,事实上看不清前方三人争斗,只能听见“乒乒乓乓”兵刃相击之音。
那峡谷本来十分狭窄,虬髯汉子跟魁梧汉子并肩一站,便能将谷口堵得严严实实,更何况此刻秦玉昂与那两个汉子斗在一起,很难想象还能有空闲让白马过去。
但秦玉昂便于此时将他自身的武功修为发挥到了极致。他一柄钢剑翩若游龙,竟然硬生生将虬髯、魁梧两汉子逼到了崖壁一边,等到白马奔到近前,他脚下使劲再次纵身而起,半空中翻身向下,一边给白马让路,一边剑光闪闪凌空刺向两个汉子。
两个汉子迫不得已举起兵刃拆招还招,白马趁机从他二人身前疾驰而过。等到水叮咚回脸去望,秦玉昂已经落下地来,剑势展开,牢牢拦住谷口。那一行虽有五人之众,奈何谷中地势狭窄,竟无法分散开来四面围攻。
水叮咚定一定心,她虽然看不出胜负如何,但想来少了她的拖累,秦玉昂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因之回过脸来,仍然半伏在马背之上,猛抖缰绳催马快跑。
眼瞅着将要从那狭窄的山谷之间奔出,水叮咚正暗暗高兴,突然白马一声悲鸣,前蹄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向前跌翻出去。
水叮咚“啊呀”一叫,顿时从马背上横甩而出,“扑嗵”一声跌落在丈余开外。只觉浑身发痛,好像骨头都被摔散了一样。
却听一声欢呼,好像有几个男人涌了出来。水叮咚勉强睁眼去看,果然上方现出几张男人脸孔。其中一个笑道:“还是大当家的神机妙算,要不然这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可真要逃脱了!”
其他几人哄然而笑,有一个年纪较大的说道:“赶紧把这小妞从这儿带走吧!这马叫得这么大声,肯定已经惊动了姓秦的小子,等他摆脱了几个当家的赶上来,咱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说的是,有这小妞在手里,不怕姓秦的小子不自投罗网!”
水叮咚心中惊怕,但她本来被摔得昏昏沉沉爬不起身,何况一介弱质女流,挣扎反抗不过是招来更多羞辱。只能任由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将她扛在肩上,向着也不知道什么方向快速疾奔。
她感觉胃部顶在男人硬邦邦的肩膀上,随着那男人快步奔跑,一阵阵头昏脑涨只欲作呕。再加上极度的惶恐与惊怕,她很快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中。
等到清醒,好像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她身上并没有被捆上绳索,只是被丢在洞里紧挨着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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