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大人,你什么时候坐这的?”
“就刚刚。”
“刚刚吗?”轻声应了一句随后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阴歌转而回头看着临,问道:“临大人坐这?有事?”
无缘无故哪儿不选,偏偏就贴着自己坐下,直觉告诉阴歌,临这一贴做绝不只是简简单单坐下那么简单。虽然她心里头一直烦思着竹签的事,不过烦思并不影响一个女人的直觉,也是因了心中那怪异的奇,阴歌出声询了,询后到是见着临点着头,回道。
“坐这儿,还真有事。”
“有事?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顺带探讨一下人生。”
“人生?”好端端的,临竟然想要和她探讨人生,这可不是个有趣的话题。当即阴歌的眸色不禁添了一份疑,而这一份疑下甚至还多了一丝惊。
惊,阴歌当然会感到惊,毕竟她面前的这个人,实非一般人。临那隐在斗篷下的眼睛,就好像能看透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没有什么能欺瞒她的眼。所以在听到临说出要同自己探讨人生时,阴歌的心直接落了拍。
探讨人生,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了,自己从姻缘屋带出的那一支竹签。
心中的惊,那一刻全部卷袭而起,让阴歌的心不受控的狂跳起来。屏住呼吸,看着临那露在斗篷外勾起的唇角,阴歌担心着下一刻,临会不会直接开口询问有关竹签的事。
然而没有,就在她的心不受控的提到嗓子眼时,突然听见临“噗嗤”一声笑了,突然的一声笑,随后重重的咂了舌,那脆响而起的咂舌声瞬间冲破刚才诡凝的气氛,也是这一声咂舌落下,阴歌看到临笑着说道。
“瞧你这一脸沉凝的,探讨人生,我和你有什么人生可以探讨的,就是两条平行线,还人生呢。”
笑出的这一句话,直接散了凝于周遭的这一份稠凝。虽然临的笑缓了阴歌狂跳的心,也让她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不过这一番话还是叫阴歌忍不住抬起手,碰触了自己的脸。
沉凝吗?
自己刚才脸上的神情,很沉凝吗?那么这一份沉凝,会不会让面前的这个人疑了什么。落下的心因为这一番思,又再度提了起来,不过因了临刚才的那一番话,这一次阴歌可没在将心中所思展了出来,而是放下手随后看着临,阴歌说道。
“临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探讨人生,正常人在听了这一句话都会觉着奇怪的话,好不好。”
“很奇怪吗?”
“当然!”坚定的回了一句,为了自己刚才那一份沉凝找了一番说辞,不过在话应过之后阴歌倒也没空出太长的时间叫人沉思这一句话,而是续声问道:“对了临大人,你凑上来到底要说什么?请正正经经的回答,别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总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好像什么都看透的感觉,这样的感觉,阴歌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一次,直截了当,倒也因了阴歌的直截了当,临笑了。
抬起手,用斗篷挡遮住下半张脸,临笑着说道:“不就是开个玩笑,何必如此正儿八经的较着真,你这样,可是会让我想起一个人的。好了好了,我也就不跟你说这些叫你闷气的话,我上来也没想说什么,就是跟小鬼打了个赌。”
“什么赌?”
“当然是赌你最近都在想什么咯。”
她最近的沉思可不只是频繁那么简单,动不动就坐在那儿不知凝思着什么,也怨不得小鬼和临会在意。
自己凝思,到不觉着有什么,不过叫临这么问了,阴歌才意识到最近在这一件事上,的确浪费了不少时间。纵使心中疑思,可是在这些人面前却不能展露出来,也是因着临的询问,阴歌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轻咳了一声随后反询问道。
“那临大人觉得我最近在想什么?”
“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隔着一层肚皮那猜得出你在想什么,不过真要我猜的话……”明明嘴上说着不知道阴歌在想什么,可是话到了后头却突然停了一下,压下的嗓音,像是真的在想着什么。这突然压下的嗓音叫阴歌的心不自觉又沉了下去,连着呼吸也缓了,阴歌几乎是屏住呼吸等着临开口,就那样等了片刻后,临终于笑着说道。
“如果让我猜,应该是在想朋友的事吧?”
“朋友?”想过太多可能,却没想到临给出的答案竟然是这个,说真的,在听了临的话后阴歌整个人是愣了,也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朋友,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前几天看着你和谁打了电话,结果电话挂断之后瞧着就魂不守舍的,难不成不是因了朋友,我猜错了。”
话音落下,唇瓣紧抿,瞧着那露在斗篷外头的唇瓣,临倒是真的因为了自己的错猜感到疑懊。自己因着朋友的缘故烦思着什么,虽然阴歌不晓得临是从何处得出这个结论的,可在听了临的问疑后,一个念想在此时直接浮上心头。
既然临大人觉着此时的她是为了朋友的事而烦着心,那么她是否可以借了这个机会,将心里头的疑思询出。那一刻,阴歌的心里头是打着这一份思的,也是因了这一份心思,顿了片刻之后的阴歌开口了。
“临大人,我还真有一件事想问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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