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这个男人,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对于在意自己的容貌已成癫狂的人,任何有损容颜的事都是不能容忍。如今自己惨遭焚烧,发皆被毁,纵然没有镜子,发鬼也知如今的自己狼狈到怎样的地步。
狼狈,自是容貌有损,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容貌出了问题。
用尽了力气想要摆脱人形的束缚,可惜无用,这些人形就好像贴在她的脸上并且死死钉在地面,根本没有挣开的可能。
既然没有可能挣脱,发鬼只能将所有的怒怨发泄到安德鲁身上,努力的斜着眼,瞪看着安德鲁,那愤怒的语言几乎都能携带起怒火来。
“你这个男人,你居然,你居然骗我,明明没有中招,你这个男人居然骗我。”
“我已经说过,同一个招数我不可能栽倒两次,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
发鬼的怨怒对于安德鲁而言无足轻重,他所要知道的只有发鬼提及的那个声音。只可惜发鬼会成如今这幅模样,全亏安德鲁所赐,她怎么可能如愿的告知安德鲁。
趴伏在地上,不住的发着笑,发鬼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总有一天会有人拉你下地狱的。”
“总有一天吗?既然这样我恭候你的总有一天,不过你所说的那个声音,就算你不愿意开口,恐怕也只能委屈你开口了。”
这可是找到应天的一条线索,安德鲁可不打算让发鬼咬死了不开口。话音落下,安德鲁正打算起身,就在身子将动时,他突然嗅到那一闪而过的气息。
气息虚缈,轻轻飘过,就在敏锐捕捉之时安德鲁的心直接落了空,而后惊道。
“糟了。”
惊呼声落,却已来不及了,就在安德鲁的惊呼声落下时,那儿的发鬼再度燃了起来。这一次的,远比刚才所燃的火焰还要熊烈,跟之前的那两单委托所焚的火一样。
炸开的热度,灼得人的身体都发了疼,火下的发鬼凄厉连连,不过这一份凄厉也就是短瞬的事,很快的,发鬼就被焚尽。而这儿,也未留下任何痕迹。
又来了,和之前的那两次一样,这些从虚构中进入现实的妖怪,最后都是同一个下场。而能让他们拥有同一个下场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家伙。
最后还是慢了一步,在发鬼被焚之后,安德鲁的脸上倒是露了懊恼之色。应天之事,实在叫人懊恼,不过眼下的安德鲁,恐怕也无太多的时间去懊恼这一件事,毕竟君以诺,如今可是睁着眼怒看着他。
身体的力气还未恢复,君以诺是使不上劲的,不过身体的主导权被人夺走并不代表他不能说话。刚才的一切他皆看在眼里,如今倒是得好好的问上一问。
气氛突然凛沉下来,感受到来自君以诺的质询,安德鲁低头看了过去,谁知视线才刚交汇,他便听到君以诺问道:”你这家伙没有中招?”
“这……”
君以诺的询问,安德鲁竟不知怎么回答,毕竟眼下这个情况,不管他说什么,后果都是惹怒这位倔性的人。话是卡着,人倒是难得纠结着如何答复所受的怒焰会比较小。只是君以诺所提供的纠思时限太短了,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安德鲁突然感觉到来自腹中的剧痛重击。
前一刻还不能动弹的君以诺,下一刻竟然握拳朝着他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一拳落后随即将安德鲁推开,看着那捂住肚子明显吃了痛的家伙,君以诺冷言说道。
“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想要了你的命。”
底下的气氛,如今瞧着倒是尴尬了,不过上头坐着的人倒也乐着看着,瞧着树下此时上演的这一幕,临忍不住叹道:“这两个人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冤家。”
发鬼这个妖怪,最终还是焚烧殆尽,而在那一间黑漆透不进日光的房间里,应天正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画卷。
画上绘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无身无体,整幅画除了正中那一张绝美的脸,便只剩下极密极长的发。画中的这个女人生得实在妖艳,就连她的头发,也是如着绸缎,叫人看着就想触碰。若只是单纯看着这画中的女人,倒也不觉什么,只是整幅画若是整体瞧着,免不得还是觉着几分诡异。
毕竟这一幅画中,可不止女人这一张脸,就在那摊开的发内,数十张女人的脸藏隐其中,有大有小,散分四周,却也瞧得出每一张脸都是不同的。
以手触抚,当指尖滑过这一张画后,应天这才扭过头随后看着身后那隐在黑暗里的东西,说道。
“这发质,如何?”
“还算不错。”
“这发质只能算不错,你这人还真是挑啊!”
“既然要做,当然是力求完美,不过这样的发质也算难得,虽然不是十分满意,倒也能接受。对了,后头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啊,还是那么急,我做事有自己的规律,你就放心吧,很快就好了。”
“是吗?那就拜托你了。”
这话落下,那个暗处的声音再度消隐,待屋中彻底静后,应天这才将画卷卷了起来,随后放于桌上。
收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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