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北齐虽未向长徳俯首称臣,但确实国力没有长徳强大,所以纵然保留了明面上的独立国家的声名,但实际上却是在皇长子一落地的时候就确立了要将皇长子送往长徳当质子以保证两国邦交友好。
但皇长子并没有在长徳呆上几年。因为长徳十年以前还是个国力昌盛让其他国家敬畏的国度。敬畏到,长徳皇帝传书北齐,希望留在长徳的质子不再是皇长子而是未来皇储这种事情竟也被北齐皇帝答应。
所以。纵然身在长徳十年,纵然宁景跟在江衫身边隐了皇甫的姓氏十年,他也还是北齐的皇储。
所以才会有江衫那一句,或许下次见他,她该称他为北齐新帝。】
瞧瞧,瞧瞧。顾宁珩都是忍不住吐槽自己,为了给宁景一个厉害的身份,她真的是什么都胡诌得出来。不过没办法。要是男主不强大,那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候保护女主呢,是不是?
顾宁珩耸了耸肩,继续心安理得地写下去。
【但是江衫明白。当年北齐皇长子能够从长徳回去,是和她父皇有着交易存在的。
长徳皇帝放北齐皇长子回去,并帮助北齐皇长子在北齐建树自己的关系和势力。做为回报,北齐皇长子必须对长徳大开通商之门,并且接受长徳货币江珠在北齐境内的流通。
听起来好像长徳索要甚少。但其实细想之下就会明白。这是一种无形地输出。是一种让北齐民众接受他们是长徳半个臣民的输出。久而久之。当北齐的民众完全习惯了和长徳的日常通商往来,习惯了将江珠做为流通货币,那么,北齐在国力强盛的长徳面前,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要长徳想,北齐就会变成长徳的下一块版图。
但长徳近年因为长徳皇帝的突然病倒和帝女尚且年幼的关系,国力日渐衰退。若非这其他各国还忌惮着长徳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估计新一轮的战争早就爆发了开来。
而长徳的失势,显然给北齐的皇长子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违背当年的约定。
能够借助着长徳的力量成为北齐的皇,还不用向长徳偿还任何的代价。多好的算盘。
只是宁景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储,自然成了碍事的人。
江衫清楚这些事情。所以将长徳的一半兵权都给了宁景。
无论长徳皇上怎么和北齐皇长子达成了协定,都有给江衫留下后路。所以。长徳的人并没有帮助北齐皇长子成为新的皇储。北齐的储君,仍旧是宁景。
江衫站在未央宫前。手里拿着宁景给她传来的信件。
这三个月以来,长徳的朝中虽然小动作不断,但到底是没什么大乱子出现。
江衫虽然每一天都提心吊胆,但到底是庆幸自己铤而走险将赌注压在宁景身上还是震慑了一些蠢蠢欲动,想要取她而代之的人的。
她只希望宁景传来的会是好消息。
“北齐已无恙。待我整理好所有事务,择日可归。”
江衫笑了。
“归”。宁景用的字是“归”。
她没有看错,也没有赌错。
她的阿景。终将归来。
“殿下!”大.内.总.管急急忙忙跑过来,“陛下他......驾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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