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曾是一口气听完自己的噼里啪啦骨关节放鞭炮。
可江画对身体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下巴“嘎啦”之后,喊了两声,也没听到林曾的动静,只能自己适应这种诡异的情况。
好在,这声音虽然又清脆又响亮,但似乎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只能尴尬地听完自己全身上下响了一个遍。
这种离奇的体验,江画估计自己会记一辈子。
等她能够完全站起来,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没活动开的骨头,用“啪啦啪啦”的声音,提示它们的存在感。
“等等,这是……哪儿?”江画觉得,一觉醒来,好像周围发生了某些她所不知道的变化。
她还没适应完“爱唱歌”的身体,又发现周围的环境非常陌生。
确切的说,是陌生中带着隐约熟悉的味道。
这是?雕刻孕育源图阵的山洞?
江画不太确定地猜测道。
对于这个原本是天然形成的大型洞穴,大概没有人会比她更熟悉。
因为她用三年多的时间,一刀一刀,将它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甚至,如今回想,她都能记得头顶上每一处岩石起伏的角度,石壁表面粗糙还是平滑,在夹缝里湿滑的苔藓。
不仅仅是山洞原来的样子,还有每完成一个图纹,所形成的雾气花朵,有几片绿叶,颜色大小,她都如数家珍。
所以,当江画现在这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也依稀凭着自己对山洞环境的熟悉程度,辨认出一点儿记忆里的东西。
那一串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紫色花帘,认真一看,花型与她雕刻的最后一个符纹图阵所产生的紫色花朵,花型是一模一样。
最大的区别在于,眼前是一大片的花帘,而江画记得,当初那朵雾气紫花,只有一朵而已。
地底世界的生活,白天黑夜的界限很模糊,进而他们两人对时间流逝的变化,也处于不算清晰的状态。
特别是江画这三个多月的时间,几乎不看手机的时间,累了休息,醒了继续工作,导致她并不知道,距离自己入睡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
她站起来。
身体适应了活动之后,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也逐渐消减少。
她以自己之前躺着的地方为圆心,向几个方向各走了一二十米,觉得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走出去之后,江画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地方。
实际上,只有她躺着的这块区域大约十米半径范围内的事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而在十米之外,依然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这里,应该是她完成孕育源图阵的收尾之处,可不知什么原因,导致雾花疯长,所以周围环境被这些繁花改变,自己一时没认出来。
江画走到最大的紫色花朵垂帘下,手指穿入花中,轻轻碰触。
她眼睛微睁,惊讶手中的紫花的触感细腻真实,完全是一朵真正的花,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当山洞对流风稍大,就化为紫雾,等周遭安宁,又徐徐汇聚成花。
雾花变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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