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在看到白泽把盒子扔出的瞬间,眼睛瞬时睁大,觉的十分的不可思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传国玉玺偷出来,就这么拱手相让了?
金灿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白泽却呼了口气,掏出了一块流光溢彩的美玉,感叹道:“这东西真是漂亮啊,怪不得每一代皇帝做梦都想得到它,它是权利的象征吧。”
金灿此时方才知道白泽扔出的只是盒子而玉早不知何时被其拿出来了,或许是车子极速晃动他没注意的时候,这算是白泽耍的一个小聪明,细想来便也没什么了。
甩脱了方运之后,夜晚的高速路上,方运踩着油门,驱使着跑车肆意加速,他以为要松一口气了,但他对白泽仍有疑惑。
“如果你扔盒子没有把车顶那人引开,你会怎么做?”金灿仿佛意有所指的望了望就放在白泽大腿上的左轮手枪。
“不能开枪,闹市区开枪等于是找死,会引来无数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左轮手枪的威力有点太大了。”白泽苦笑了下,其实说白了就是他不敢杀人,他有着他的原则。而且有一种感觉很奇怪,当他握住手枪的时候,他总想找个活物试试枪法,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射杀欲望,他怕他一旦开了杀戒之后,会有瘾。
这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杀人不会惊慌恐惧,而是会上瘾,白泽好像莫名的坚信这一点。
“你这点也考虑到了吗?如果情况危及到你的生命了呢?”
“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你还是多看点路吧。另外我觉的你应该找地方换辆车,稍微有点能耐的人都能查到你这车是开去了哪,现在这个社会人其实一直都是处在一种监视之中,看似自由,只是这个牢笼变大了一点而已。”
白泽感慨的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或许是要死了吧,多发出点叹息,缅怀一下这短暂一生的遗憾。
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自己的脸,苍白如纸。回忆这短暂的一生感觉还真的挺操蛋的,他好像一直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从没有努力的争取过什么,当然他也没有做成过什么事,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受到别人的赞许,还是因为一个谎言,姜教授和林曦制造出的谎言,关于高考关于名校的谎言。
他就是一俗人,在乎着许多事情,但是他都得不到,所以依赖谎言,可是谎言毕竟是谎言,他并不真实。
他从没有考上过什么名校,只是老家周围的人这么认为而已,他现在过的却是亡命天涯的日子,他其实一直都明白,只是因为身边有着赵涟漪这个熟人,在打打闹闹中刻意选择遗忘罢了。
白泽忽然觉得很荒唐,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好像根本跟他没什么关系啊,可是他还是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身体会这么的痛和无力?
眼睛有些湿润,他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多么操蛋的一生啊!
车窗破了,车速过快,窗外一直有冷冷的风对着白泽的脸上吹,倒是让他一直想睡觉的想法破产,不过这样也好,万一一旦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金灿,灿哥,你有没有带手机,我想打个电话。”白泽手中摩挲着传国玉玺,因为手上有血,倒是让其上面产生了一些红色的污迹。
金灿看出了白泽的状况不好,白泽的脸色骗不了人,估计已经快要到弥留之际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了白泽。
“你这手机我没见过唉,什么牌子的?”白泽接过金灿递过来的造型有点像跑车模型的手机惊讶了一下。
“私人定制。“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白泽随便摸了摸,感觉手感却真的还不错。以前或许会豪言一番说什么莫欺少年穷,虽然现在是个穷**丝,以后会是富一代,结果到死他还是个穷**丝,有钱的人生活到底什么样,依然认为如笑言中农民以为皇帝会用金锄头锄地一般的可笑。
熟练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连续拨通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听。想想姥爷注重养生,现在大概已经睡了吧,不过就算拨通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谎言太多,他并不想圆谎,面对最亲的长辈大多数时候应该只剩沉默或者还好了吧。
姥爷的电话打不通,他忽然没了兴致,正要把电话还给金灿,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然后脑中只是稍微一想,一串电话号码就出现在了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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