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恐怕没有一个是完整地知道的,就连秋灵也只知道一小部分,或许已死的欧阳禹东知道得更多,而欧阳松,只是一个被人摆布过,最后悲剧结尾的傻子。
……
凤九鸢今日从欧阳府宅出来后便去了秋灵的住处,将装着欧阳敕魂魄的小葫芦交给了他,让他转交给阎罗大人。
他说,阎罗大人后来一直没有去过秋宁居,也没有回地府,不知去了哪里,颜色上有几分担忧。
想起那日与阎罗大人的分别,凤九鸢心中就不住地难受,不过又自己告诉自己:他去了哪里关我什么事?他是阎罗王,谁都伤不了他。
……
南宫一伦走出屋檐,仰头望向屋顶上的凤九鸢,轻身飞跃上去,坐到了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酒坛子饮了一口酒。
凤九鸢微抬眼睑睨向他,“明日一早我便离开衢仙城了,你与滢儿好生保重。”
南宫一伦侧目注视着她,良久,道:“滢儿大概何时能好?”
“蟠莲有神效,再加上我配的辅药,不出三日便能康复。”她又从储物戒中取了一坛子酒,只是刚揭开坛口的封纸便被南宫一伦给抢了过去。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不能再喝了。”
凤九鸢缓缓抬眼看向依稀可见寥寥星辰的夜空,放下支着头的有些无力的手,头枕着屋脊,声音低缓道:“我答应过娴儿的外婆好好照顾她,让她一生平平安安,再也不受欺凌,不受苦楚,可我没有做到。她才走入这个人类的世界不到一年啊,就离开了。”
南宫一伦有些心疼,“你是人,不是神,无法掌控命运。这不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必自责。”
凤九鸢溢满悲伤的眸眼静静地望着夜空,沉默了许久,久到南宫一伦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你与滢儿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现在手中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贺礼,待我寻到好的,他日再回衢仙城便送来给你们。”
“好,我等着你。”南宫一伦睇了一眼她,“以后若是有任何困难,只要你开口,无论何时,我定会赶到。你要记住,我南宫一伦永远是你的结拜大哥。”
“放心吧,不会忘记的,南宫大哥。”
……
次日清晨,凤九鸢便开始启程前往千羽国了。
五十多年前,妖君百里带领妖军欲攻婆罗岭另一边的衢仙城,然而在跨越婆罗岭的那一夜,恰逢有人持太灵剑追击鬼面猁獾。太灵剑乃是云泽大陆排名第三的法器,妖魔克星,法器之尊,凡低等法器遇之,皆会失灵。
就在太灵剑封印鬼面猁獾的法阵启动的一瞬间,其威力辐射至整座婆罗岭,以至于当夜所有途径婆罗岭的妖类皆受桎梏,困于其中。而从婆罗岭上飞过的妖类也因飞行法器失灵,纷纷坠入了山中。
经过五十多年的镇压,这些妖类逐渐退化,这也是在太灵剑的封印被打破之后,这些妖类没有走出婆罗岭危害人类的原因。
凤九鸢要入婆罗岭,踏上飞行纸鹤从婆罗岭的上空飞过去即可,只是她担心的是如何伪装才能安然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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