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释放出一丝灵力,宁神静心地感受着邢方的脉搏跳动。脉象浮细柔软,好像按到海绵上一样,然而很快又间歇下来,突然沉沉一跳,跳完之后再次回到浮细柔软,循环往复……
仔细斟酌了一番,她问邢孙道:“可否将血雾蛊毒的配方与配药顺序给我看看?”
“你真的能解?”邢孙虽怀疑着,却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凤九鸢莞尔,“相信我。”
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显得尤为从容镇静,话中透着胸有成竹,令邢孙忽然间就安下心来。一瞬间,他对这个丫头竟产生了自己都毫未察觉的改观。
他出了邢方的房间,几分钟后又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两张列满药方的纸递给凤九鸢,凤九鸢接过来将第一张纸上的内容从头到尾阅了一遍,邢孙道:“血雾蛊毒的解药我已经炼制出来,可是给这臭小子喂下之后,他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凤九鸢闻言微惊,听邢孙的话,难道说她的裂骨丹并不是与血雾蛊毒产生了反应,而是与血雾蛊毒的解药产生了反应?!
她翻开第二张仔细看起来。
片刻后,她再次把了把邢方的脉,美目微微促了促,默默将邢方的症状理了一遍,她记得邢方的眼白呈现出青色,并影响了他的视力……
对比血雾蛊毒解药的药方,又想了想自己裂骨丹的药方,眉头一舒,茅塞顿开。对邢孙道:“你等等,我知道怎么解了!”
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径直回了秦伯的院子,入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时辰后,她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邢孙家的院子,入了邢孙的房间,将一枚淡黄色的丹药递给邢孙道:“喏!”
此时的邢孙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将丹药拿到手中嗅了嗅,隐住眼底的激动,怀疑道:“莫不又是毒药吧?”
凤九鸢看了看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断气的邢方,睨向他道:“连毒药还是解药都看不出来,亏你还炼了几十年的毒!再不给你儿子吃下,他可就真的没救了!”
所谓关心则乱,儿子快死了,邢孙哪能沉下心仔细去观察这是解药还是毒药?不过不管邢孙怀不怀疑,此时他也别无选择,几大步走到床前,将丹药喂进邢方的嘴里,看着他咽下去。
刚咽下去不久,邢方的毒症便缓解了许多,气色也在渐渐恢复。邢孙见儿子慢慢好起来,之前悬起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凤九鸢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他又活过来了,你可以放心啦!”
邢孙扭头看向她,心中陡升一股灰败垂丧之感,这个丫头在医理药理上实在太过聪慧通透,他输了,输得很彻底,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后生可畏啊。
“别以为你给这臭小子解了毒,老子就会感谢你!你害他差点儿就亡命,这账,老子定会跟你算!哼!”
凤九鸢往下牵着嘴角睨着邢孙,朝往外走边哀婉叹息道:“唉,早知道某些人不懂知恩图报,我就不救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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