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来回不过几个回合,她便果真全然放开,将方才白莫寅细细说过的?33??足之处铭记于心,稍作调整后,更觉得心应手,剑风在庭院里掀起阵阵落叶,两人的衣袖和长发亦在风中飞扬。不知不觉,便已去了一个时辰,岑可宣自觉收获极大,后退几步站定,收回剑势,冲白莫寅灿然一笑:“白公子觉得我这个徒儿如何?”
白莫寅微微笑道:“机灵聪慧,一点即通。”
岑可宣自认识他以来,便素知这人从来只夸赞她,一开始她还挺开心,真以为自己能入得了他的眼呢,久而久之,才发现他根本不会对自己严辞厉色。昔日穿男装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好看,令她心头喜不自胜,直到后来在半江楼听他提及槿月的琴艺时,她才第一次真正瞧见他眼中的赞赏。
那双漆黑眼瞳中偶然透出的点点光彩,与对自己言语上的赞扬是全然不同的。
她总觉得,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都带上些应付一个小丫头的纵容和鼓励,与槿月一比,这不得不令她沮丧。当然,好听的话谁都喜欢,何况还是自己的心上人。岑可宣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仍旧直挺挺站好,清了清嗓子后自觉保证道:“我定会好好练剑,倘若旁人知晓我的剑法有莫寅公子指点,哪一日在外失了手,吃了败仗,便是丢了白公子的脸。”
一本正经地说完后,还不忘笑嘻嘻看向他,白莫寅眼中含笑,似乎为她这副模样颇是忍俊不禁,倒也不再多说了。
一番练习后,岑可宣额头已经沁出了细汗,她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又扇了扇风,抬头不经意间朝白莫寅看去,却见他白衣胜雪,面色宁静,竟好似周身一片清凉。岑可宣心中奇怪,不禁看着他发起愣来,此时白莫寅正把剑还给一旁的明宵,转过头来便笑道:“你若果真想学,我倒有一套剑法可以教你。兴许,这套剑法适合你许多。”
“果真?”岑可宣听他这么一说,眼眸瞬间发亮,“是什么剑法?”她还以为白公子那等身手,定然厌烦教她这武功平平,资质平平之人呢。
“先去坐会儿吧,喝点茶,我讲给你听。”
两人入了亭子,白莫寅便说起这套剑法的来源,竟是他同另外一人共同修行研习而自创的剑法,“当日自创这套剑法,便觉着适合女子,并未传授他人。”他一面说着一面便将心法秘诀说与她听,讲得十分仔细,但凡她不懂的地方,又重新与她说上一遍,全无半点不耐烦的神色。
岑可宣细细听后,自觉其中精妙,于是若有所思地道:“心法颇为独特,闻所未闻。”
白莫寅故而解释道:“这剑法是我同师妹在后山练剑时领悟而来,整整花了百日,便取名百日心经。练此剑法对剑招并无过多要领,以心法为要,灵活为变,因此十分通灵隽逸。方才瞧见你与我对招时的长短之处,我稍稍斟酌一番后,便想着兴许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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