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此人的名号在十年前早已是响彻武林,武器以暗器飞刀见长,又因其少年白头,手段狠辣,素有白发阎罗之称。在当年,武林可谓能人辈出,享誉盛名的人物实在不少,剑神岑北寒剑法高绝,出神入化已是人尽皆知,有人猜测其武功与当时武霸天下的燕血崖不分上下。
而东圣神教的教主穆珩虽是残忍傲慢之人,却不知为何对燕血崖很是崇拜,燕雪崖武霸天下之论他不仅毫无异议,更是一向以天下第二自居。无意间听闻世人论及岑北寒与燕雪崖难分高下,他竟颇为愤慨,于是主动对岑北寒下了战书。那是一场世人瞩目的战斗,两人约在华山之巅,对战了三天三夜,可谓是不分伯仲,难分上下。
直到最后,穆珩以一招之差,败给了岑北寒。
经此一战后,穆珩将东圣神教交给大弟子无欢掌管,自己则闭关潜心修习武学。他与岑北寒约定,十年后再战。
然而世事变迁,断不会为人们所能预见,那件事后不过两年,岑北寒便绝迹于江湖,不知所踪。六年后,当初武霸天下的燕雪崖,也在英雄大会上败给了一位在当时惊艳世人的白衣少年。
那个人,便是白莫寅。天下第一的名号,就那么被一个少年所取代。
而穆珩自己,则在半年前,死在杀手寒越的剑下。所谓的十年之战,也成为了人们永久的遗憾。当初名声震耳,呼风唤雨的风云人物,竟逐一被后起之秀取而代之。
整个江湖,风起云涌。
即便当初败给过岑北寒,白发阎罗穆珩依旧是江湖中顶尖级的高手,寒越的第一次任务便取得了此人首级,即刻让他的身价飙升到七星阁最高,而唯一与他身价不分上下,最是擅长暗杀的花瑶,却已是不知去向,反倒成了某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闲暇时的谈资。
“花瑶那女人,厉害的可不止武功和毒药。”那人嘿嘿一笑,“你没听说过嘛,以前白家二公子在太原,整天的把她带在身边。现在虽说有了槿月这个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新欢,也不见得随时随地带着她。”
“槿月那娘们,都登台卖唱了,还装什么清高。男人嘛,谁不喜欢浪点的,传言那白莫寅性格淡漠清冷,嘿,不照样喜欢花瑶那种骚娘们。”
两人说着,又窃窃地嗤笑了起来。岑可宣听在耳朵里,万分不是滋味,忽觉得胸口闷堵得厉害,如有万千石块碾压而过,有些艰难地偏过头,只觉口内腥甜,喘息片刻,竟一口喷出热血来,脑袋也开始嗡嗡作响。她神色倏地变暗:伤势未愈,竟然又加重了,若不快些治疗,恐怕不妙。
“怎么了?”霍轻原回头。
她摇摇头,面色苍白,也不说话。方才哼笑的两人进来收拾了片刻,似是取走了几件兵器,又相继走了出去。霍轻原望着两人的背影,对她轻声说道:“我们跟着他们。”岑可宣压下不适,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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