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去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干涉吗?”齐妃有些心虚,却不甘心在唐芯眼前示弱,虚张声势的质问道,“你少在这里同本宫钻字眼,搬出皇上来打压本宫,你若真心为皇上着想,就该以死谢罪!”
“哈?”她这是疯了呢,还是疯了呢?
唐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神经病似的。
“奴才这条命得用在刀刃上,哪日皇上需要奴才献身,奴才绝无二话,可皇上不发话,奴才实在不敢擅自自杀啊。”她貌似无奈的摊摊手。
这话一出,直把齐妃气得怒火中烧,艳丽的面庞由青转黑:“放肆!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皇上就要背上千古骂名了?”
“哦?奴才愿闻其详。”唐芯摆出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齐妃缓了缓气,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咬牙道:“你以色侍君,使得宫中流言四起,害得皇上名誉受损,皇上是明君,怎可因你被人戳脊梁骨?你若就此走了消失在宫中,倒也是好事,可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是不是存了心,非得要害惨皇上?”
“……”流言?
唐芯有些懵圈,偏头向钟有权望去,见他目光躲闪着,便对齐妃的话信了七分。
以色侍君,喂喂喂,不会是有人在宫里散播冷面神和她有一腿,说他俩是背背山吧?
想到这儿,唐芯不由得无力扶额。
“哼,本宫绝不容许何人玷污皇上的清誉。”见她无话可说,齐妃的气焰顿时高涨,当即就要拿人。
“齐妃,朕的乾清宫几时成了你撒野之地?”一道冷冽如雪的声线,倏地,从后方传来。
李德拎着宫灯在前方引路,天子脚踏一地斑驳光辉,缓步踏进院中。
齐妃心有不甘的咬了下嘴唇,愤愤瞪了唐芯一眼,这才敷衍的屈膝行礼,沈濯日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朝她看去,径直行上台阶,与唐芯比肩而站。
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神色才有所缓和。
“皇上!”余光瞥见这一幕,齐妃的心顿时疼了,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啃咬着她的心脏,“您难道还要姑息此人吗?因为他,近日宫中流言遍布,再不处置,您的声誉必会……”
沈濯日不耐的挥手,打断了她的高呼:“是流言,还是有心人散播的谣言,朕自会分辨。”
略带深意的话,让齐妃心头一咯噔,隐露心虚之态。
“不过,这些谣言倒也不见得全是假的。”口风忽然一转,却惊掉了众人的眼睛,连唐芯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你想干嘛?”她紧张的拽住沈濯日的衣袖,“别乱来。”
丫!万一这货逞一时之气,坐实了断袖的名声,他的人生就会留下污点了。
“说你笨,你偏不信。”沈濯日好笑的斜眼她一眼,话里是不加掩饰的宠溺。
唐芯不爽的哼唧着:“天底下就属你最聪明。”
他面露愉悦之色,显然很满足她的褒奖。
两人间亲昵的姿态,落在齐妃眼里却是扎在她心窝上的一根刺、一把刀,桶得鲜血淋漓。
一个卑贱的太监尚且能入得他的眼,为何出身尊贵的自己,却被他视若无睹?
云袖下,双拳徒然握紧。
“臣妾是为皇上着想,为永腾的百年江山着想!请皇上莫要因一时意气,而使永腾国威受损!当即刻拿下此人,以震朝纲!”齐妃厉声高呼道,话落,她缓缓匍匐到地上,叩请天子除佞臣,杀奸贼。
唐芯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宝宝有这么大能耐吗?”
说得好像她的存在能动摇国之根本似的,敢不敢再夸张一点?
“朕宠爱后妃,与国威有何干系?”沈濯日往前迈了一步,衣诀凛凛,居高临下俯瞰着齐妃,一字一字的说,“宫中诸人老眼昏花,偏信偏听,可齐妃你难道也糊涂了吗?”
“这……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察觉到他话里有话,齐妃愕然抬首,“后妃?他明明只是个……”
“她并非宫中的太监,”寡淡的唇线微微一扬,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住唐芯的柔荑,“她是朕的宠妃,日前于宫内失踪的唐芙!”
‘轰’
这话一落,瞬间激起千层骇浪,院中众人皆是愣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齐妃激动的大吼,“他是御膳房的奴才,怎会变成蓉妃?”
一边说,她的余光一边往唐芯身上瞄去,左看右看却是瞧不出半分与蓉妃相似之处。
“皇上,就算您有心要护着这阉人,也不必编造出如此滑稽可笑的说词来糊弄臣妾。”竟说她是唐芙?真真是可笑至极!
“那个……”唐芯弱弱地出声,“其实他没说谎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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