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弓箭破空而至,稳稳刺入最前方的马车车顶上,驾车的打手吓得抱头跳到地上,马儿受到惊吓,发出尖锐的嘶鸣,紧接着,是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女子慌张的惊呼与惨叫,源源不断传入耳膜。
唐芯吓傻了眼,缩在箱子里不敢乱动。
怎么回事?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想要听清箱外的动静,渐渐的吵闹声越来越近,期间还有女子的哭声和求饶声。
“青姐姐!”坐在马车内的女子慌忙抓住同伴的手,一碰才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竟是手冒冷汗,温度凉得可怕。
“不要出声,不要往外看,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比这小姑娘大上几岁的黄衣女子,忍着内心的恐惧,颤声说道。
话刚落,唐芯就听到了有奔跑声往这里靠近。
“救命啊——”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脸上清泪纵横,在她身后,是骑着骏马肆意挥舞软鞭的络腮胡壮汉。
鞭子无情抽落,狠狠挥打在她的背上。
“啊!”女子惯性倒了下去,撕心裂肺的叫嚷着。
可换来的,却是男子猖狂、得意的狂笑。
尼玛!
就算唐芯看不见外边的动静,但仅从声音,就足够让她脑补出一场凌虐的凶残戏码。
牙槽紧咬着,怒上心头。
“姐姐,怎么办啊?”马车里的年轻姑娘泪流满面的问道。
黄衣女子也有些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她们迟早会成为下一个遭到毒手之人。
她强忍着眼泪,眼睛一转,目光落在了脚边的大箱子上头,默默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随后,拨开同伴的小手,噙着笑,挑帘出去。
“公子,”娇弱的身躯轻靠在马车的车门前,风情万种地唤道。
那柔腻的腔调,真真是能把人的骨头唤软。
壮汉一愣,眼里闪烁着淫邪的光芒:“好俊的娘们。”
“咯咯,”女子羞红了脸,娇嗔地瞪着他,“我们几个姐妹,今儿是来伺候公子的,是公子的人,公子又何必着急呢?”
妩媚勾人的眼神,险些叫壮汉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本就是胸无点墨的土匪,这辈子哪见过此等美丽的姑娘?
邪火飞涨,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将人狠狠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公子真是性急,”女子嗔怒道,“我们这儿还有个没****的清白丫头呢,您就不怕把人吓着了。”
“什么?有处子?”壮汉双眼一亮,狠狠咽了几下唾沫。
前两回送到这儿的姑娘,个个身经百战,虽然功夫不错,也伺候得他分外销魂,但男人嘛,骨子里总是守旧的,玩过几回,便愈发对那些个清白之身的女人有了兴致。
“可不是嘛。”女子悄然松了口气,主动挑开帘子,指了指里边的木箱,“这丫头性子刚烈,是刚来的新鲜货色,嬷嬷想着,送来给公子们尝尝鲜儿,她啊,临走时还寻死觅活,不肯来呢。”
“嘿嘿,我就喜欢这种味儿。”壮汉利落地翻身下马,跳上甲板往马车内拱。
进去时,一双咸猪手不忘在女人身上摸上几把,直逗得女子连声娇笑。
唐芯意识到不妙,顿时急了。
她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会碰上这些奇葩?就是再傻,她也听得出来,对方嘴里的雏儿,说的就是她!
啊呸!妄她还同情对方的遭遇,没想到,丫,就是帮黑心肝的家伙!
身子不安的挣扎起来,紧绑在一起的双腿使劲摩擦,试图从绳套中抽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听到,箱子外传来的急促的喘息。
手掌搭在木箱上的细碎声响,挑动着她高度紧绷的神经为之一颤。
手肘抵住箱底,身体以一种难受的姿势微微撑起来,面部朝上。
这种时候指望外边的女人帮她一把是不可能了,与其落到对方手里,不如放手一搏!
视野一片昏黑,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用脸去蹭箱子,靠这样的方式分辨出顶盖在什么地方。
盖子吱嘎一声开启。
她霍地一跃而出,肩膀生生撞开箱盖,宛如僵尸跳到了外边。
右肩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硬梆梆的,有些像人的胸膛!
唐芯把自己当成沙包,凶狠的往那方扔去。
“啊!”壮汉来不及躲闪,胸口就像被石块击中,大叫一声后,摔到在了软垫上。
妈的!宝宝坐死你这只色狼!
唐芯听声辩位,一屁股坐了下去,宛如鱼尾的双腿捆绑在一起,后脚跟不停往后踢着,同时间,反绑在背后的双手使劲开抓。
“你这该死的疯婆娘!”壮汉被抓破了脸,抡起拳头,一拳朝她砸来。
呼啸的拳风疾速逼近,唐芯火速在他身上一摸,撤下了一个轮廓酷似匕首的东西,下一秒,原地一滚,后背摔在了木箱子上。
马车内的空间不大,一个大木箱子占据了过半的区域,而剩下的地方,则被壮汉的身体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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